乌孙炎指了指屋子里的椅子让薄郎君和秋子君落座。
薄郎君和秋子君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虚弱的乌孙炎躺下了。
大巫这才知道薄郎君二人不是乌孙炎的护卫,而是他的朋友。
“这孩子心思太纯,却自己跑了出去。他的母后不久就病倒了。首领昆莫也日夜不能安寝。”大医絮絮叨叨地说着昆莫离开王宫后这里所发生的事儿。
天光已亮,昆莫的前庭正在进行一场政治辩论。
张都尉说他接到探子的禀报,乌孙炎私自去了大月氏国,所以他才会以叛逆罪抓捕他。
“你可知他去大月氏何事?小王子并非王储,手无寸兵。如果他单纯地去游历,你也要捉他么?”乌孙的相大禄对昆莫诸王子了解甚深。
“他私自出了我们的领地,想做什么天知道!”张都尉翻了一个白眼道。
“乌孙權!你怎么看?”乌孙昆莫直视自己的长子,昆莫的继承人乌孙權。
“按理说乌孙炎心思单纯,不喜政事。要说他会背叛乌孙,似乎不可能。但他私自出了领地,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吧!”乌孙權抬眼望向他的父王。他生得赤发碧眼,肤质白皙,很像他的母亲,但他的母亲早已离世。
“说得不无道理!只有先找到乌孙炎小王子,才能知道他的想法!”相大禄不能再偏袒乌孙炎了,他看向了他们的首领昆莫。
“他已经回宫,只是受了风寒,还不便出来相见!散了吧!”昆莫疲倦地起身离去。
回来了么?乌孙權怔住了!都城之内可都是他的人,他是怎么避开自己的耳目回宫的呢?他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张都尉的身上。
“是属下失职!”张都尉慌忙跪下请罪。
“出去再说!”乌孙權举步走出了大殿。张都尉紧跑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张都尉告诉乌孙權,他的王弟绝对不可能是通过宫门进入的!
“难不成他长了一对翅膀飞进来的?”乌孙權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
“属下这就去查!”张都尉惶恐地道。
“不必了!记住!不得伤害他!只是让王后别再痴心妄想即可!”乌孙權其实在心里是蛮喜欢乌孙炎的,只不过他的母亲贪恋权贵,令人生厌!
乌孙炎的母亲已经听说儿子回来了。她支撑起病体带着女侍们来到了大医的门前。
乌孙炎彼时已经睡醒,烧热已退,浑身乏力。秋子君下厨给他做了粥食,他正吃着呢!
“母后!”乌孙炎将手里的碗递给了秋子君,然后他圾上鞋子走到了他的母后面前。
乌孙王后拉着儿子的手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儿错了!”乌孙炎将头埋在了他母亲的怀里道。
“伤寒会传染给体弱之人!”薄郎君出言提醒乌孙炎。
乌孙炎闻言赶紧后退,然后令女侍们扶自己的母亲回去休息。
王后前脚刚走,乌孙昆莫后脚就进来了。他询问乌孙炎为何要离开王宫?
乌孙炎按着薄郎君的说辞将自己想为乌孙取回金佛之事说了出来。
“你可取回了金佛?”乌孙昆莫急于知道结果,因为只有乌孙炎拿到了金佛,才能证明他的言辞。
乌孙炎从怀里取出了金佛,递给了自己的父王。
“好!好!你休息吧!”乌孙昆莫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还有几位朋友在客栈!”薄郎君向乌孙昆莫行礼道。
“一并接进宫里吧!”乌孙昆莫心里高兴,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