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地的春来得迟了些,但天气倒是暖和了许多。
刘乾给大家定制的服饰已经做好送到了各个房间。
罗娇娇穿上羔裘袄褂,衬着蓝色碎花襦裙,登上羊皮长靴,美美地照着镜子。
“主子唤你过去!”
姜钰走进了屋子里,看着娇艳如花儿般的罗娇娇挪不开眼。
“嗯!走!”
罗娇娇拉着姜钰的手快步走向薄郎君的屋子。姜钰觉得罗娇娇的手很柔软,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快些走!莫让郎君等着急了!”罗娇娇握紧了姜钰的手,快步走到了薄郎君的屋门口。
“你们拉拉扯扯地成何样子?”薄郎君换上了新衣,觉得衣服的色彩艳丽了一些,所以他让姜钰把罗娇娇喊过来帮他看看。
姜钰听了薄郎君的话赶紧收回了手。罗娇娇这才想起自己好像一路上都拉着姜钰的手,她的心里大囧,忙低头走进了屋子里。
姜钰向薄郎君施礼后走开了。罗娇娇这才注意到薄郎君的一身糕裘袄褂的颜色有些亮眼。
通常羊羔裘的袍子都是蓝色的。薄郎君的这一件虽然也是蓝色的,色彩却是鲜亮了许多。不过薄郎君的肤色白皙,倒是使他看起来更俊美了。
“好看!”
罗娇娇的脸上的表情由惊诧变为惊喜,一点不落地入了薄郎君的眼底。
薄郎君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有一点不明白,自己的衣服怎么就与别人不一样了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秋子君。自从姜钰受伤之后,薄郎君以照顾他为由,根本不练功。
罗娇娇倒是挺卖力气地跟自己学艺,可她毕竟是山晨的徒弟。
秋子君气恼自己的徒弟不但不听话,还不上进,让他这个师傅当得有名无实。
薄郎君的衣食住行都忒讲究。秋子君看不惯,就在成衣坊的人来量身定做衣服时,让他们把薄郎君的衣料弄鲜亮些。
这些人在给刘郡守量尺寸时,见秋子君就在一旁。刘郡守对他恭敬有加,他的话他们自然不敢不听。
众人换了新衣去参加刘郡守设的宴席。秋子君坐在刘郡守的旁边一脸得意地想着薄郎君看到那件羔裘袍袄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也许他根本就不会穿来。刘乾也会因为他不穿自己花钱为他定制的服饰而对他有成见。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越来越疏远,做不成朋友了!
薄郎君主仆三人走进了宴客厅。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薄郎君的身上。
秋子君也抬起头看向了薄郎君。他觉得自己好像白忙乎了。这小子怎么穿什么都好看呢?
大家彼此见礼,薄郎君坐在了几案后。罗娇娇坐在他的身边侍候着,她的眼睛看向了诺顿身边的女侍。
脸色苍白的女侍冲罗娇娇莞尔一笑,她的伤虽然未痊愈,但明显好多了。
诺顿的左右护法坐在他后面的位子上。左护法和乌孙炎二人受得是内伤,伤势恢复得缓慢。
乌孙炎在席上不吃也不喝地兀自坐着。薄郎君见了,知道他的心思,便让姜钰取来一尊金佛送给了乌孙炎。
乌孙炎这才端起酒杯与大家同饮。他也同意与众人同行,一起去大月氏,然后再折返乌孙。
启程的日期定在了三日之后。乌孙公主由秋子君亲自看管和押送。
宴席散了之后,刘乾走到薄郎君的身边施礼道:“许是他们弄错了衣色,我这就命他们给您再赶制一件!”
“我的婢子说还不错!”薄郎君的眼睛看向了还在席上喝酒的秋子君。他已经猜到了有可能是他所为。
“一定要做的!”刘乾遂吩咐管家再给薄郎君特制一件以赔礼。
薄郎君也没有坚持,随他去了。秋子君却不咸不淡地道:“你倒是处处搞特殊!真让人看不惯!”
“那就别看!”薄郎君一甩袍袖,带着罗娇娇和姜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