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娇娇出了阁楼,来到后院。一阵凉风吹过,她又咳了起来。
薄郎君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罗娇娇推开了柴房的门,看到了虚弱地睁开眼睛的刘怀。
“就算我不是别人的妻子,也不会嫁给你!”罗娇娇直接说道。
“那是你的事!”刘怀费力地动了一下身子。
“你只要保证不再和我有任何瓜葛,就可以出去了!”罗娇娇皱着眉头看着刘怀。这人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心动是无法停止的!”刘怀苦笑了一下。
“那就心死!姜钰!鞭子!”罗娇娇的话使得姜钰一愣。
“给她!”薄郎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姜钰把鞭子放到罗娇娇的手里时,还不相信她真的下得去手。
鞭子无情地抽打在刘怀的身上。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直至昏厥过去。
罗娇娇扔了鞭子,喘息着转身走出了柴房。薄郎君想要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薄郎君凝视着罗娇娇娇小而倔强的背影,心里居然有些欢喜,他的阿娇果然与众不同。
身心疲惫的罗娇娇病得更加地厉害了。薄郎君衣不解带地守候在她的床边,悉心地照料。
朱虚侯刘章亲自登门赔罪接走了刘怀,此事才算作罢。
偌大的皇城,只一日间,朱虚侯的表弟刘怀觊觎东郎茶坊老板妾室的传闻就传遍了坊间各个角落。
吕后听闻此事略微一皱眉,传了朱虚侯前来查证。
朱虚侯刘章不敢隐瞒,只得将实情合盘托出。他的额头见汗,等候吕后的斥责。
“想不到你的表弟倒是个情种!你去问问那小娘子!若她有意,就嫁与刘怀为妻!”吕后不但没有责骂朱虚侯,反而有意成全他表弟,朱虚侯感动得跪地拜谢吕后,然后忙不迭地出宫去往东郎茶艺坊。
梁娘子听说朱虚侯驾车而至,亲自出门迎接。朱虚侯刘章说明了来意,梁娘子说不巧的很,郎君已经携夫人出城了。
薄郎君和罗娇娇坐着马车出了城门。罗娇娇的病才好,她懒懒地盖着被子倚坐在车里。薄郎君坐在她的身边看着车窗外。
马车突然晃了一下停住了。薄郎君的眉皱了起来。此时若是有人截杀,他就不得不大开杀戒了。因为罗娇娇大病初愈,心情极差。就算让她勉强出手,也必无胜算。
“赵都尉府上的案子还没有眉目,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云索箭带着赵府的护卫们拦住了薄郎君的马车。
“凶手一辈子捉不到,难不成我还要在皇城一直住着?”薄郎君在车里朗声质问。
“这是都尉的意思!”云索箭也听说了朱虚侯表弟刘怀被打之事,心下对这个东郎茶艺坊的老板也生了几分忌惮。
“可有官府的文书?若没有!请让开!”薄郎君的语气冷了起来。
“前面可是东郎茶艺坊杨郎君的车驾?”朱虚侯和他的护卫们赶来了。
薄郎君看了罗娇娇一眼,然后起身钻出了马车。
朱虚侯刘章的马车赶了上来,停在了薄郎君马车旁。
薄郎君对走出马车的刘章施礼,询问何事?刘章将吕后的意思言明。薄郎君心里一惊,不由得掀起车帘看向罗娇娇。
罗娇娇抬头看了薄郎君许久,然后掀开车窗道:“多谢太后厚意,只不过阿娇无福!奴家既已嫁与了郎君,断无朝秦暮楚之意。”
薄郎君这才放下心来,看向临车的朱虚侯刘章。
刘章闻言不再相劝,只能怨自己的表弟福薄。他看到了赵都尉府里的护卫,惊讶地询问他们的来意。
云索箭只好说他们只是办事路过此地,遂带人灰溜溜地回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