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镇妖司的实力,他心中再清楚不过,除去最神秘的镇妖使,余下便只有三位筑基后期。
即便还有林府的两位,对上那七位筑基后期,根本就是毫无胜算。
正绝望的思索间,树林间突然响起几道脚步声,随即便听见几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程大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程火炎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是李蓉玉等人,他们身上皆带着伤势,衣裳染着大片的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已。
眼见三人伤势不轻,程火炎不禁皱眉,“我们果然还是失败了么,伤亡如何,是否有人通报镇妖使?”
谁知李蓉玉听着程火炎的询问,却是忍俊不禁,皆是神色轻松,心情平和。
程火炎眉头略微舒展,“镇妖使大人亲自出手了么?”
谁知李蓉玉却是摇头笑道:“大人,出手解决此次妖祸的不是别人,正是秦修。”
再度提起这个名字,三人皆是有些感慨与惭愧。
“这怎么可能,秦修的修为与我相当,我们还约好打一架。”程火炎摇头,不大相信李蓉玉的说法。
“程大人方才可没有看见,那书生是多么的威风。”蔡清指尖转动枯叶,当即将先前发生的事讲述出来。
哗啦啦……树叶随着清风摇摆,林间偶尔虫鸣,程火炎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再到最后的不可思议。
“如此看来,秦兄当真是强得可怕……”程火炎苦笑摇头,旋即目光变幻,再度充满精神的说道:“这样的对手,才值得去追赶!”
……
城郊,秀娘山。
郁郁葱葱的大山上,灵泉悬挂山崖间,晶莹的水雾间架着一道虹桥,林间偶有麋鹿奔走,发出呦呦声音。
山腰间的老槐树下,身穿麻衣,面容和蔼的老妪,正细心的做着衣裳,嘴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山下上来一人,看模样是个六七岁的童子,小脸粉嫩,蹦蹦跳跳的来到老槐树下。
那青衣童子来到大树下,毫不客气的盘腿坐下,道:“婆婆,七位筑基后期都死了,接下来计划该如何执行。”
法司使抬起头来,银针在发丝间摩擦,眼角的周围都挤在一起,笑道:“哦,是奇物楼中那位动的手吗?”
“婆婆别逗我,你的乌鸦看得可比我清楚。”青衣童子咧嘴,望着树上的几只乌鸦,露出满口尖锐的獠牙。
他眼睛忽而化作血红,声音变得粗狂而低沉,像是三四十岁的汉子,冷哼道:“此次计划失败,若是拿不出个说法,可不好与楼主交代。”
老妪笑容不变,继续埋头做起衣裳,笑道:“谁说任务失败了?”
“七位筑基后期都死了,奇物楼除开我们四人,已然没有筑基后期,这还不算失败?”青衣童子收起獠牙,声音变得清脆起来。
“法司使专司祭祀仪式,个中细节只有你和楼主知道,好婆婆你就别买关子啦,快告诉人家嘛。”
“你再用我孙儿的声音说话,信不信老身撕烂你的嘴?!”老妪忽然抬起头,冷冰冰的盯着青衣童子。
青衣童子这才收敛些,恢复原本稚嫩的声音,“快些说说,任务既然没有失败,接下来该怎么做?”
老妪冰冷的面孔再度挂起微笑,道:“恐惧的种子已经散发,接下来要让其在人们心中发芽。
“这些事老身都安排好了,只消等三日后看结果即可。”
“老子才不管这么多鸟事,你只消说让我杀谁,武司使的职责不就是干架吗?”青衣童子变成粗糙汉子的声音,露出满口獠牙,眼珠血红。
“耐心等候,三日后自然有你用武之地。”法司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浓郁的厌恶,不再理会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