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惧怕净灵师?”陈子凡冷笑。
“并非惧怕,一个净灵师对血族造不成什么影响,她身上流着故人的血而已。”该隐缓缓道。
“你知道吗,我的手下拥有着我的十个情感,这情感有的来自于我成为血族之前,有的来自于我成为血族之后。”
“那我猜猜,至少有恐惧和嫉妒吧?”陈子凡狐疑地看着该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忏悔。”
在现世的西方世界里,流传着该隐恐惧衰老嫉妒自己的大哥因而杀死了自己的哥哥,从此被神诅咒,只是自己现在直面神话人物,不知道更进一步的细节了,毕竟自己不是教徒。
“如果忏悔有用的话,死者会复活吗?”该隐忽然问道。
陈子凡愣住,“我也不指望你有忏悔心啊,毕竟存在万年的怪物了。”
“这么称呼赐予你血统的皇帝吗?”
“我说了是你女儿给我的血!”
“那也是你求着她救你的,不是吗?”
......
陆缘一猛烈的斩击不断攻击着路纳佩斯,路纳佩斯身法敏杰,他只是不断躲避,并未做出太多的回击。
“为何不攻击我?”陆缘一边砍边问。
“能碰上一个对手,不容易。”路纳佩斯边闪边说。
“夜刀流.入度不转。”瞬间一个燃烧着火焰的巨大斩击形成的圆环猛烈攻向路纳佩斯。
路纳佩斯无处躲避,拔刀接下斩击而此时陆缘一已经出现在路纳佩斯身后。
那带着烈焰的刀刃猛然劈下。
路纳佩斯的黑袍被这一刀燃烧殆尽,但令陆缘一惊讶的是那黑袍之下竟然还有一件鲜血做的披风。
“这是鲜血披风,只有骑士阶级和其上的血族能使用的手段,将浓稠鲜血化作披风覆盖在身上,让血族在白天也能活动。”路纳佩斯解释道。
“你们还真是手段多啊。”陆缘一感叹,白天也能行动,血族敢在白天入侵灭魂局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技能吧。
路纳佩斯并未多言只是用忧郁的眼神看着眼前手握炙热刀刃的男人。
男人和自己似乎是一个点的两个方向,自己是无法生活在阳光下的鬼,男人是手握烈焰的人。
似乎一幕幕记忆涌现在路纳佩斯的脑海之中。
他仍然记得那天下午,自己已经伤痕累累,弱小的自己躲在屋檐之下,蜷缩在那里,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鬼蜷缩在屋檐下,他看着自由在阳光下嬉戏的孩子的影子。
“我只是想再看一眼人间。”
忽然猛烈的炙热划破自己的皮肤,被灼烧的痛感将路纳佩斯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路纳佩斯急忙用鲜血修复破损的披风。
“为何不动?”陆缘一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