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让雅雅进来吧。”许秋山一边说着,这时候有丫鬟递来了茶水,他便接过,饮了一口。
那管家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又道:“老爷,小姐还带了些人过来。”
“谁?”许秋山愣了一下,旋即道。
“是她的婆婆和她的一个叔叔,之前他们早就来了说是一同要见老爷。”那管家道。
“哦,是亲家母来了?”许秋山只注意到是雅雅的婆婆来了,便心情也好些,毕竟是亲戚来了,于是道,“快把他们叫进来。”
管家一听都叫进来,显然他会错意了,但还是恭敬微微躬身道:“是,老爷。”
然后,不一会,便听到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那管家将人带到内堂门口,便很有眼色的让其他下人都退下了,他也退下了,因为显然老爷要和自家亲戚叙话,这显然没他们什么事了。
而亲戚说话,肯定不愿外人听到,所以这管家很识相的就遣走了所有人。
而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许秋山正好背对着门口,这时候又呷了一口茶,然后才转过身:“雅雅、亲家,你们来……”
那个“了”还未说出口,就见到女儿许妙雅和亲家母,还有另外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于是许秋山便咽下了最后一个字,然后看向许妙雅,眼神示意那不认识的男子,道:“这位是?”
“他是我本家的七叔。”许妙雅忙解释道,随后又接着道:“爹,我们今天来是有件重要的大事,一定要和您说的。”
而这时那不认识的男子对着许秋山,行了一礼,随即道:“梁鸿的本家七叔,梁进,见过许阁老。”
因为是梁鸿的七叔,所以梁进自然不会行跪拜之礼,因为要论起来,他们也是平辈的。
许秋山打量了一下梁进和自己那亲家母,然后又疑惑地看向许妙雅,皱了皱眉道:“雅雅,你们来,这是?”
既然自己女儿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那不妨直接问吧。
“爹,京师要沦陷了,今夜就是最后离开京城的机会,爹快跟我们走吧!”许妙雅当即焦急道。
听到女儿这么一番话,许秋山当即板下一张面孔,不由训斥道:“你懂得什么,现在京师城固若金汤,兀真人能打来才怪!
这个时候就让爹当逃兵?是为子女的所为吗?爹可是当朝的内阁次辅!
休得在这里胡言,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而这时一旁的梁进却是长叹了口气,这作态自然也是给许秋山看的。
果然许秋山看到梁进在一旁叹气,便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毕竟这是怎么说也是和自己平辈的,于是道:“他七叔,你这是何意?不同意我的话吗?”
“唉,许阁老,说实话,我家梁鸿,现在被困在兀真人,——哦,还不知道是不是困在那里,说不得,唉,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也不说了。
我就想说,请阁老,莫要辜负了你家女婿的一片孝心哪!”
梁进忽然无比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