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召集了文武百官来到了大殿之上,朱标坐在朱元章的左边,这是太子的座位,而朱榔这次也被安排了一个座位,他坐在朱元章的右边。
并且朱元章还下了一道旨意,朱榔以后在殿上都会有位置。
坐在位置上,朱榔看着下面的臣子跪拜,心中没有波澜,他对于这样的权利没有什么渴望的感觉,他更喜欢自由自在,而不是被束缚在某一个位置上。
如果被束缚在某个位置上,朱榔会感觉不自在。
“各位臣工...最近发生的天花之乱想必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应天城外的天花,很是凶勐,虽然现在城中并没有人感染天花,但是依旧人心惶惶。
咱也知道大家害怕,这天花是不治之症,谁会不害怕,咱其实也害怕,不过,现在好了,咱的儿子朱榔,已经带着可以预防天花的药物过来了。
就是牛痘。
牛痘大家知道是什么吗?”
朱元章哈哈一笑,问完之后,全殿都没有声音,吴颙微微向前道:“臣好像知道,牛痘是一种病,是在牛身上长出的水痘。”
“哈哈...!”朱元章再次笑了起来:“还是吴爱卿博览群书呀,没有错,牛痘就是牛身上的一种水痘,也算是牛身上的一种病吧,不过,这个病对我们人的影响不是很大,只会让我们发烧。
可是如果将这个牛痘种到人的身上,人发一段烧之后,很快就会好,而好了之后,那么人的身上就不会再得天花了。”
“啊...?”
朱元章说完之后,朝堂之上也是立即窃窃私语了起来,不过,这些窃窃私语之中,大部分还是害怕的,毕竟这牛痘是病毒呀,是牛身上的疾病,你往人的身上种,这到底是哪门子治病的法门呀?
怎么说呢,害怕是应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对自己的命那可是十分爱惜的,一个未知的事情,你让这些人尝试,这些人当然会怀疑,住朱元章看着下面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也是心知肚明这些人的害怕。
毕竟这病毒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从古到近,天灾与人类社会始终如影随形。水灾、旱灾、地震、虫灾、瘟疫,此起彼伏,每一场灾难,都会夺去无数人的生命。
水旱灾害,缘于气候影响,或滔滔洪水不绝,或烈日炎炎大地龟裂;地震灾害,起于地壳变化,地动山摇,屋倒人亡;虫灾,也与气候有密切关系,一旦虫子成群出动,便遮天蔽日,庄稼尽毁。这些灾害,都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们懂得哪里有灾,应该躲避到何处。
可是这最让人看不透,也让人捉摸不定的就是病毒...古代称作为瘟疫,它给人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一个人或者是一群人刚才还好端端的,忽然就倒下了。尽管病人的身上会呈现出病状,但发病的原因是什么?病源在哪里?古代的人们却难以找到。
古今中外,有记录的瘟疫种类不少,如鼠疫、霍乱、伤寒、流感、天花、结核病等,这些疾疫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社会,频频造成沉重的灾难。
你现在拿出一个牛身上的病毒出来,跟着说要往人的身上种,你说人会不会害怕?
是个人就会害怕,朱元章这个时候的眼神也是看向了朱榔,他现在不再说话,而是朱榔表演的时候,被朱元章看了一眼之后,朱榔直接站起身道:“各位这牛痘种法,是我们登州发明的,所以为了确保牛痘的安全性,理应本王做第一个被种的对象。
并且,等本王本种之后,第二个种痘的将是父皇,母后,太子...皇室在先,等皇室无事之后,各位可以和百姓一起摇号种痘,因为本王此次带来的痘种只有十万份,不过,大家也放心,痘种会源源不断的运过来,只是时间问题,最后是大家都会种上的。”
众人一听朱榔要亲自率先种牛痘,这一下,本来有些担心的心,又开始隐隐有些期待了起来,只见赵凌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一把消过毒的小刀,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朱榔向众人介绍瓷瓶中的液体就是牛痘病毒,赵凌小心的在朱榔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十字,跟着将牛痘液体倒在了朱榔的伤口,然后将伤口包扎起来,等一切完成之后,朱榔笑着看向所有的大臣道:“各位,这就已经完成了,我今天晚上应该会有一些低烧的反应,等这些反应结束之后,那我们身上就会有天花的抗体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在惧怕天花了。”
众大臣看着朱榔都露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感情的表情,朱榔也知道此时的这些大臣是彷徨的,儿子先种这个牛痘,也不是为了让大臣们跟着自己种。
朱榔知道,这些大臣对自己还是将信将疑的,其实朱榔种痘不是给大臣看的,他是给朱元章等皇室看的,以后只要皇室众人相信了朱榔,他们种了痘之后,那么朱榔就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朱榔却并没有想到,很快,朱榔就会变成应天的香饽饽,这牛痘也会被热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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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榔种完牛痘之后,当晚就住在了皇宫之中,要知道成年的皇子,就连朱标都没有这样的资格,朱榔被允许住在宫中,那是朱元章对朱榔最无限的包容。
当晚马皇后是亲自照料朱榔,朱榔大概是在晚上20点左右发起了低烧,温度不是很高,应该依旧37度左右,朱榔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这低烧就已经结束了。
当天晚上,御医将朱榔一切发生的事情都给记录了下来,跟着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第七天,朱榔一点事情都没有,而这个时候,朱榔微笑着告诉众人,自己身上已经产生了天花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