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章被那些文官黑的很惨,清代史学家赵翼说:“明太祖靠功臣取得天下,天下既定后,尽取天下之人杀之,其残忍前古未有。”
更有人言之凿凿:明太祖朱元章开国封了六公爵五十二侯爵,最后杀了三个公爵五十个侯爵被灭族,并且计算出朱元章百分之九十六的侯爵被灭门。这数字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一查史料,这些人都有后代,而且开国六公爵只有李善长冯胜被赐死而没有株连,五十二侯爵里,有两个根本就不是朱元章册封的,死的比朱元章还晚,而另外五十个中的淮安侯华云龙、巩昌侯郭兴、南安侯俞通源、广德侯华高、蕲国公康茂才(淹死小明王那个,侯爵后升为公爵)、西平侯沐英、武定侯郭英、航海侯张赫、海西侯纳哈出等三十多人,正史记载不是“卒”就是“战殁”,长兴侯耿炳文也一直活到了明成祖永乐二年。
至于后来册封的凉国公蓝玉,有没有取死之道,不想去说,朱元章在位时候封的公爵中,鄂国公常遇春乐浪公濮英战死,魏国公徐达、曹国公李文忠、卫国公邓愈、信国公汤和都是善终,可是也被编出了“蒸鹅杀徐达”的天方夜谭。
有一点不容否认,那就是朱元章确实杀了不少公侯,但是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大明开国之后,很多功臣迅速腐化堕落,成了比元朝贵族还可恶的恶霸,他们杀人放火、恃强凌弱、霸占土地、逃税漏税、吃喝嫖赌、贪污纳贿,甚至造刀枪、穿龙袍,可谓坏事做绝恶贯满盈民怨沸腾,要不是朱元章铁腕反腐,大明朝绝对挺不过二十年,这一点大家查一查朱亮祖周德兴犯了啥罪就知道了...一个是欺压百姓一个儿子秽乱宫闱。
至于后来那些公侯身死国除,也是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试想每个公侯家的官二代三代四代都这么继承下去,再加上后世帝王分封,岂不是中华大地举目皆公侯?凭什么功臣的子孙就能仪仗祖先的功劳而一直作威作福当总督开钱庄官商一体耀武扬威?
于是还掌权的功臣后代和因为违法犯罪而被剥夺特权的功臣后代都对朱元章恨之入骨:你把我们管得这么严,我家老祖的鲜血不是白流了?
按照现在正常人的眼光看来,我们可以这样回答:你们的祖先抛头颅洒热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建立一个更腐朽的政权,更不是为了让你们拥有欺压百姓的特权。
平民百姓出身的朱元章执政后,只对老百姓好,而且也经常自称“淮右布衣”,但是对官员和文人却比较苛刻,破碎了很多读书人的升官发财梦,于是就得罪了文人和官员两大集团,而这两大集团恰恰是掌握了话语权和史书编纂权的,老百姓虽然承受了朱元章的恩惠,但是人微言轻,能不跟着文人和官员人云亦云地咒骂朱元章就不错了,想让老百姓给朱元章正名,那得等黄河水清。
我们先来看看朱元章是怎么得罪官员的。
在给元朝当了近百年下等奴才之后,很多官员已经把“人分三六九等”看成理所应当,他们掌权之后,自然也不会把老百姓放在眼里:“这下老子翻身做了主人,可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了!”但是朱元章一道命令彻底破灭了他们的幻想:“为惜民命,犯官吏贪赃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决不宽贷。
贪婪之徒,往往不畏死罪,违旨下乡,动扰于民。今后敢有如此,许民间高年有德耆民,率精壮拿赴京来。”反腐反到全民总动员,老百姓可以把贪官污吏绑赴京城,这让高高在上的官儿老爷们如何接受?所以他们一定要把朱元章抹黑成一个暴君。
文人们呢?下场也不好。
本来指望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可是他们做官的目的就是敛财,而朱元章铁腕反贪也断了他们的念想:某年选派三百六十四名进士监生到各地当官,一年后全部腐败,朱元章毫不留情:腐败者抓,罪大者杀,三百六十四个“新官上任先烧三把敛财火”的文人一个也没跑了。
文人们倒是挺有记性,他们一看当官没啥油水,就开始改行去写小说,但是为了博眼球混稿费,除了当喷子骂时局,就是写颜色小说,以金瓶梅为代表,一大批描写男女关系的限制级小说纷纷出版,纵观整个中国封建史,明代的颜色小说数量及影响力独占鳌头。
至于老百姓生活好不好,我们简单查阅一个数字就知道:明朝直到崇祯年间才出现了大规模农民起义,而在此之前的隋朝乃至唐宋,也是几乎年年造反处处冒烟。
对百姓好的朱元章正被老百姓骂,我们是该怪官员(包括官几代)和文人的刻意误导,还是怪大家的人云亦云呢?好人难做,为民谋福利而得罪官员文人的好人更难做。
无意借古喻今,只是想问一个问题:当我们痛斥朱元章“屠戮功臣”的时候,是否会先翻一翻史书,看看朱元章杀了哪些功臣,那些功臣是否因欺压百姓而罪有应得?更要问一句:朱元章铁腕反腐到底对不对....。
就好像现在的东来村,陆胖家八角楼那是豪华,舒适...可是眼前的移民百姓之家,简陋,肮脏,你告诉我凭什么呀...就因为朱元章为百姓发声,所以这些人就要诬蔑他,甚至是抹黑他。
“陆胖该死...。”朱朗一字一句重重的道。
这句话倒是将一边的刘伯温给吓得不轻,因为刘伯温知道,朱元章杀官员,文人厉害,但是朱元章却也有仁慈的一面,必须这些文人,官员侵害百姓的时候才会下杀手,但是,眼前的这位朱朗,却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他如果要是仇恨起了文人,官员...他弄死这些人的手段太多了。
“殿下...!”刘伯温连忙躬身出来道:“陆胖该死,不过,文人和官员有好有坏,只要小心剔除,就不会有大碍,殿下不应该将所有的文人和官员,往陆胖那一堆人划分。”
澹澹一笑,朱朗看着刘伯温道:“你是担心我,杀光文人和官员吗...?”跟着朱朗脸色一正:“那不是你可以担心的,那是以后那些文人和官员自己担心的,就像今天的这位陆胖,本王不管他身后的人是谁,也不管他在蓬来的力量有多大,别被本王抓到证据,否则,必杀之。”
声音坚决,狠辣,不拖泥带水,一边的刘伯温也是无话可说。
朱朗往前一步一步的走着,眼前的景象除了贫穷,困苦,完全找不到第二个景象,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走出了屋子,看到朱朗等人之后,那位中年明显一怔,跟着就准备往家中躲去。
朱朗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中年男子给拉住道:“大哥...为什么要躲呀?”
“额...!”被朱朗给拉住的中年男子有些惶恐的道:“这位贵人,我已经交了税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交税?”朱朗问道:“不对呀,陛下说了,免你们三年的赋税,你们不应该缴税呀?”
此话一出,那位中年男子连忙问道:“你们不是陆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