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这样理解,葛总那边等我回话呢。”
乔莉直言道:“这样的交代是想保季晓兰,让钱敏二人背锅,毕竟是滚雪音乐总监的女儿,非要盯着她不放,除了得罪人,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当然,你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
李睁就笑:“赌约滚雪主动认输,这个条件怎么样?”
乔莉嘴角溢出一丝笑纹,笑而不语。
李睁又道:“我的潜规则负面新闻,归根到底还是赌约,滚雪没有了必胜把握,这才使出的黑手段,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自然是要盯着不放,把事做绝,让滚雪不敢再违规操作。”
“至于得罪人,相比赌约胜负,又算的了什么,赌约,滚雪输不起,华璨难道就输得起?”
乔莉明白了李睁的决心,起身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葛总回话。”
李睁点点头,又想了什么:“还有,洛少接受媒体采访,只是抨击了娱乐最当时妄加推测,却没有澄清绯闻,我的要求是,他必须公开明言,他与何静芸没有私交,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乔莉有些为难:“这个,是不是太苛求了。”
“他和何静芸的绯闻,同样是有着幕后操作,他若是按照我说的做,那就不追究了,若是不答应,我必深究。”
李睁摇头,语气毋庸置疑,不带半点商榷的余地。
乔莉没再劝说,微微颔首,道了声好。
......
娱乐最当时公开曝光了那篇李睁潜规则访谈文章的幕后事实,点名了季晓兰,虽然公司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但公司内部,尤其是音乐部门已然传言四起。
中午的时候。
李睁,谭光月,管樱三人一块在食堂吃午饭。
管樱透风道:“我听说公司已经查到,你的潜规则谣言最先是邓雅萱和刘苏苏放出来的。”
谭光月暧笑道:“她们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其实心里头巴不得被潜规则。”
李睁嘴里嚼着的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脸色发黑。
管樱摇了摇头,没接话,继续道:“我还听说,公司很可能推冰糖甜心,青春魅力的助理替她们两顶锅。”
“真是恶心。”
谭光月嗤之以鼻道:“要是我啊,绝对不会答应,被逼急了,老子就公开接受采访,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来个大曝光。”
管樱无语道:“接受采访那也要有资格,两个助理既不是公司高层,又不是公众人物,谁采访你?”
“就算被你找到机会接受采访了,拿不出真凭实据,你哪怕说的句句大实话,你看有没有一张娱乐报会报道出来。”
“再说,经纪人和助理,本来不就是为歌手背锅的。”
谭光月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只得撇撇嘴,哼了一声。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有冤无处伸,古来便是。
况且,管樱最后一句也是圈内默认规则。
“李睁,我要找你谈谈。”李睁付之一笑,刚要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李睁扭头,只见韦浩南走了过来,脸上阴沉如水,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那份阴沉之中还带了一股子的凝重与不安。
他哦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菜盘:“等我吃好?”
韦浩南哪等得了,一指远处一个周围无人的角落位置:“我们去那,边吃边谈。”
李睁倒是没刁难他,对谭光月,管樱抱歉一声,拿起菜盘去了那个落脚的位置。
韦浩南在他对面一坐,就道:“洛少已经公开澄清绯闻,你还要他再公开澄清,李睁,你这是玩人呢。”
李睁夹了一筷子青菜嘴里,慢慢咀嚼。
韦浩南心急难耐,看他不接话,又道:“还有,季晓兰公开道歉,你还不满意,为难一个女人,你算不算个男人。”
李睁还是慢慢咀嚼着食物,好容易咽了下去,又伸长筷子去夹菜。
韦浩南忍不可忍,直接把他菜盘拿开:“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睁不急不慢地拿起筷子指向他,缓缓道:“事情是你们惹出来的,现在被我翻盘了,就着急想要掀过,你觉得可能吗?”
韦浩南道:“那你想怎样?”
李睁拿着一对筷子在半空划了划:“我早就说过了,既然要玩那就玩到底,这一次我会把事做绝。”
韦浩南眼中一火,不等他说什么,李睁再度道:“你不用说什么威胁的话,那样只会让你象一个可笑的小丑。”
“从洛少惦记上何静芸开始,我和他之间就结下了不可解的恩怨,注定了是敌非友。”
“而赌约的签订,两边赌注是两家公司,滚雪输不起,华璨也输不起,季晓兰和我的立场是对立的,同样是敌非友。”
“对待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酷,有机会玩死敌人,你觉得我李睁是那种妇人之仁的人吗?”
韦浩南脸色难看到不能看,可偏偏一下子发作不出来了,因为李睁说得太有道理了。
别得寸进尺,做人留一线,那是结怨不深的情况下,洛少要抢李睁的女朋友,等同夺妻之仇,是不同戴天的。
而滚雪与华璨的赌约,利益大到谁都输不起,等同你死我活。
眼下被李睁捏住把柄,却要他手下留情,是不是有点可笑?
“你替人办事,也挺不容易的,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听说洛少是滚雪唱片总经理的儿子,季晓兰是滚雪唱片音乐总监的女儿,这种衙内党十之七八没有信义可言,平日里不可一世,但真遇到点什么事儿,躲得比兔子还快。”
李睁莫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打工者,抱大腿是没错,但冲锋在前也别太猛了,小心一个黑锅冲天而降,直接砸你背上,到时可不会有人保你。”
韦浩南听了眼瞳一缩,明显变了脸色。
李睁不多废话,将被他拿开的菜盘又搬到自己面洽,继续开吃。
韦浩南看着李睁,嘴角哆嗦,欲言又止,终究没再什么,默默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