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夜站在岸边,目光快速在视线范围之内扫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汪佳容的身影。
汪佳容在哪?莫非在船舱里?
这么好的气氛,在船舱里做什么?
他越想心情越急躁,看着江面上的那么多船,想要逐一寻找不可能。
他眸光深冷的朝着前方看了一眼,把心一横,用出自己所有的力气,扬声大喊:“汪佳容!你给我出来!”
这指名道姓的一声大喝,顿时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汪佳容?不就是汪祭酒的独女吗?大喊的那个人是谁啊?竟然如此不懂礼数。”
“洪世子你都不认识?之前汪小姐追着洪世子到处跑,现在反过来了,洪世子追着汪小姐到处跑。”
“噗嗤!这两个人还真般配!”
“般配什么?汪小姐已经定了亲事,对方也是一个世家子弟,好像是姓白。”
“啊?”
立刻有不少人看向洪夜,并且投去了可怜的目光。
太惨了!
喜欢的人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
洪夜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根本没放在心上,一双眼睛仔细的扫过每一辆船,绝不漏掉一个。
即便洪夜如此大喊,汪佳容也没出现,倒是有一艘船朝着岸边行驶了过来。
洪夜疑惑的盯着,等到那艘船靠岸后,从上面下来一个下人,走向洪夜。
“这位就是洪世子吧。小的奉汪小姐之命,请洪世子上船一叙。”下人朝着楚寒一躬身,道。
“她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什么去了!”洪夜口中说着,脚下还是买开步子,上了船。
刚一上船,见船家就要开船,洪夜立刻出声制止,“不急开船,本世子说几句话就走。”
船家闻言,这才连忙停下。
又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汪佳容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神色清清冷冷,遥遥的站在洪夜的面前,声音淡漠,“洪世子有话请说,我还有事。”
“有事?急着跟人一起游船,也不用这么着急吧!你父亲最近身子不适,你不在府中好好陪着,跑出来跟一个陌生男人游船?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洪夜气呼呼的一连几个词语激烈的质问,全都指向汪佳容。
“我父亲他怎么了?”汪佳容一听父亲有事,连洪夜的指责也没反驳,连忙追问,声音急切。
“现在知道着急了?”洪夜看见汪佳容急切的样子,冷笑一声,“你不用着急,汪祭酒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服下药,过几日就能彻底痊愈。”
汪佳容闻言,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这时,有一个男子从船舱里走出来,一声的绣花锦缎袍显出几分优雅,面如冠玉,看上去温文尔雅,极具书生气,“洪世子,佳容知道伯父得了伤寒,刚刚还与我说起,说今日不能回去太晚,要照顾汪祭酒。”
洪夜冷眸看向来人,眼中的光芒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白公子周身的温文尔雅一僵,恢复如常,“洪世子,这艘船是我的。”
洪夜俊容陡然清寒,转向汪佳容,“他就是你连见都没见过一面,就答应亲事的人?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