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回过头，走下大殿，显然可以没有居高临下。
这也表现出剑尊对林越的尊重。
“林越小友，对剑族的大恩，老夫该怎么报答你呢？”
剑尊开口，林越没有隐瞒。
“只需要借四圣剑一段时间即可。”
“老夫可否多问几句？”
林越点头，“当然。”
剑尊欣然一笑，看向剑痴儿，“孩子，你先下去，我想和林越小友单独说几句话。”
“爷爷！”
剑痴儿有些担心地看着林越。
“怎么，难道还以为爷爷会伤害你的公子？”
剑痴儿立刻摇头。
剑尊轻叹道：“就算爷爷想伤害，恐怕还未必是你公子的对手，你说是不是？”
“这......”
剑痴儿迟疑了一下，“那我出去吧。”
剑尊眼中有些落寞，看向林越，自嘲一笑，“老夫这个爷爷，还不如林越小友在痴儿心里更有分量。”
“亲人终究只是亲人，只是时间尚短，一旦相处久了，最后还是亲人最重要。”
剑尊心中大喜，笑道：“看来林越小友会答应老夫的请求了？”
林越没有打断他。
“老夫希望能留痴儿在剑族，并且将一身修为传承给她。”
剑尊眼中透着慈爱和不舍。
“老夫的时间，不多了。”
林越拜拳道：“这是自然，剑痴儿始终是剑族的后人。”
“只可惜她一心想随你离开，所以老夫很好奇，林越小友来南界的目的。”
“目的很简单，参与一场好玩的博弈。”
剑尊不知为何，林越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话，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堂堂剑尊，居然对一个少年有这种感觉。
“林越小友，可否明说？”
“南界即便发生巨变，当然，剑尊应该也听说过一些端倪，比如，九首佛皇受伤了。”
剑尊老脸一紧。
“多年前的事了，不瞒林越小友，老夫并没有求证过这件事，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罢了。”
剑尊如是说道：“至于原因，林越小友应该都知道了。”
“但有一件事，确实比较特别。”
“剑尊但说无妨。”
“三十三年前，佛皇曾经大肆收罗尸体。”
林越一笑。
这件事他其实知道，但现在剑尊相告，这也算是剑尊想报答他。
这个老人已经时间不多，林越自然不能打断他。
“林越小友似乎知道一些事。”
“听闻而已，但不知晓具体。”
剑尊点头，继续道：“三十三年前，抬墓人族、南蛮荒族和御兽族，曾经传佛皇法旨，收罗南界内所有死亡不超过四十七天的尸体。”
“此事我觉得蹊跷，但却也没有深究，有佛皇的法旨，加上三族族长亲自主持收尸仪式，我记得那时候，南界三百万具尸体，全都汇聚到了抬墓人族。”
林越一笑，“那或许不是佛皇的法旨。”
剑尊苍老的脸色皱眉道：“林越小友何出此言？”
没有人敢在南界内假传法旨。
因为南界，是佛皇的天下。
“此事说来话长，但所谓法旨，不过蕴含佛皇的一丝道念，或许有些办法，可以假冒。”
林越继续解释道：“九首佛皇并非杀伐之人，也是传说中三皇中最为仁慈之人，他修的大道，与尸体的死气相克，不是吗？”
剑尊无法反驳，林越说的话字字都准确无比。
“佛皇所修乃是佛道太上之力，确实需要避开死气，这......”
剑尊当年也是怀疑过，但皇者是星域的无上存在，根本没人敢去猜测和反对皇者的行为。
但若是如林越所说。
法旨是假的。
那收集尸体，就更加可能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