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停下了思考，听林越继续道：“极致未必是大道，何况当时的极致，九帝所学，包含了宇宙所有的武道之学，这个不假。”
“但九帝之前，那些遗失的武学，来自更加古老的道法功法，九帝未必知道。”
“相反，九帝之后，后人即便没有学会九帝所有的东西，但若是后人演变出了新的武学道法，九帝已经陨落，自然也学不会。”
罗睺心神一震！
林越嘴角笑扬，总结道：“如此没前没后，如何能代表大道？”
船夫和罗睺皆是愣在那里，许久不能说话。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抨击九帝！
可偏偏林越所说的句句在理！
“林越......你的名字，叫林越。”船夫欣慰地传来笑声。
罗睺心吋不妙，又道：“既然如此，你说何为大道？”
他不信林越可以说个所以然出来。
然而，却只见林越站在他面前，与他的竖瞳对视，忽然一笑，“你的血统很纯净，是真正的魔帝后裔，难怪你敢动七业魔皇的东西。”
罗睺心神大震，“你是谁？”
林越却是没有回答他，这场论道，罗睺已经败了，但林越想赢的更漂亮一些。
他向船夫拜拳道：“晚辈把大道分为三个阶段，不知船夫可还有时间听一听？”
“请说。”
船夫抬手，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存在的时间太过久远，在这无尽孤寂的道河之内，他根本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所以他的话总是回答得很慢，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对林越心急地询问。
“过去道，现在道，未来道，三道合一，方为大道。”
林越负手而立，整个人竟是在说出这句话时，散发出一股道光！
“九帝的时代，对我们来讲，是过去的大道，但却不是现在和未来的。”
林越继续道：“相对帝统时代的人，九帝则是现在道，九帝之前则是过去道，而我们，是未来道。”
船夫豁然顿悟般看着林越，“继续。”
罗睺目中杀机已现，一只手背在身后，魔气悄然凝聚！
林越转过身，面向罗睺，手心在后面，也是太阳真火开始凝聚。
“以过去大道，融现在大道，成就未来大道，当然，这是理想情况，世间上未必会出现这样一个三道合一的人物。”
船夫点头，第一次笑道：“总结过去，领悟现在，洞悉未来，先生已入三元合一境，也或许是第一个三道合一之人。”
林越知道时间到了，向船夫拜拳。
木浆停下，原本一直在动的木舟，却是仿佛停在了最初的地方！
“开始就是结束，结束就是开始。”
林越目中似有明悟，道：“多谢梵天。”
“先生果然知晓一切。”船夫眼中刚开始有诧异，但也很快释然，他不再说话，而是放下了木浆，很快，整个人仿佛沐浴在道光之中！
道光刺目，众人闭上了眼，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到船夫化成了一颗巴掌大的金色果实！
那果实出现的一刻，光芒再度爆射而出，仿佛照亮了整个道河！
这，就是梵天果！
船夫，就是梵天果！
林越没有去取梵天果，而是突然一掌向后轰去，同一时间，罗睺也是一拳轰来！
“血魔大法！”
“三元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