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再晚一步,那她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她看着这张终于露了出来熟悉的俊脸,心底悲喜交加的情绪,就像是潮水一样涌到喉咙口后,她缓缓伸了手,就要去摸一摸他。
“你在干什么?”
忽然间,在这实验室的门口,一道凌厉的质问声传来了。
她一惊,立刻收回了手。
“我……我给他试试体温,他正在高烧,你们什么时候送药过来?还有我的仪器,我也急需要。”
她转过身,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已经将清晰收拾得一干二净。
进来的,是个军医。
此时,正眼光就像刀子一样盯着她。
叶繁枝坦然地迎上了她的视线。
“知道了,等下就送来,还有,你既然已经跟他接触过了,那没有允许不得随便走出这个实验室,听到了吗?”
军医居然最后还警告了她一句。
叶繁枝求之不得。
没一会,药果然送来了,叶繁枝看了一下,马上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在脑中将自己之前在元家看到这个人拿出来的药剂过了一遍。
对了,就是这个了。
她狂喜万分,马上从里面挑了出来。
很慌,很乱,她根本就不是医生,她是律师,就算是会一点点皮毛,那也是宫夫人教给她的一些中医,还有一点点施针术。
叶繁枝将药物弄到了注射器里。
“林霁尘,你……你忍着啊,你老婆可从来没有打过针,今天第一次,要是扎疼了,你别哭。”
她一边慌慌张张地念叨着,一边拿着那注射器凑近了这个人的手臂。
简直比她第一次上法庭还要怕,双手冰凉得就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了,额头上也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滚。
还好,两分钟后,她在给这个人扎了四五次,终于找到他的血管了。
医生太可怕了!
叶繁枝注射完,整个人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她也没有时间去让自己休息,而是打完针后,想起那次元家老太太用了药,貌似还口服了,当即,她又跑去了实验台上那一堆药里。
幸好,她还从客户那里把这张纸抓了过来。
叶繁枝一一匹配着,等到快晚上的时候,她到了这棺中摸了摸,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林霁尘……”
她顿时喜极而泣。
但就在这时,随着外面好似听到了脚步声,那条老毒蛇居然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