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们进来后，痴痴傻傻的女人看到了新房子，早就赤着双脚，像个小孩子一样就跑进去里面疯跑了。
林霁尘凝望着她的背影。
许久，他才松开泛白的手指，然后在面前的小丫头蹲了下来。
许裳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好的，爹地！”她声音脆脆的，带着明显的开心。
是啊，只要爹地没有不要她，她就比什么都开心。
林霁尘转身又拿了一个崭新的平板过来。
“听说你以前很喜欢玩这个，爹地给你新买的，还有，这里爹地也安排了佣人和保镖，你有什么可以找她们，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爹地。”
他很自然地写下了一串数字给这小丫头。
小丫头看见，终于，她猛地抬头看向他后，再也没能忍住，张开小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爹地，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后面的话，这小丫头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其实这两年也变了很多。
两年前的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敏感，还有察言观色。
可现在，她学会了。
因为那不配做她父母的那两人，硬生生地把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逼成了这样。
林霁尘将她抱了起来。
也没有说别的，就将她哭到鼻涕泡泡都出来的小脸擦干净后，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想什么呢你？爹地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让你在这里陪着妈咪住一段时间，还这么跟爹地闹脾气吗？”
“爹地？”
“好了，爹地答应你，很快就会来接你们，嗯？”
林霁尘看了一眼不远处花园里已经开始在摧残那些花朵的女人，下意识的就说了一句。
这话，他其实都不知道是在说给这个小丫头听。
还是给自己的。
他记忆缺损，无法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一个清晰的印象。
但是，当他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他总是控制不住就会心里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像压了一块石头，又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
她现在是快乐的吗？
应该是的，当智力变成了懵懂小儿，本身她就不会再有喜怒哀乐。
可是，他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他林霁尘希望的，他翻出了那么多有关于她的东西，每一件每一样都被他收藏的好好的。
那么，当以前的他，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他会怎样？
林霁尘转身离开时，一低头，竟发现一颗滚烫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