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频阳秦军大营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严凉耳中。
“果然!”
严凉站了起来,大笑道:“辛将军果然打算插手,既如此,那我们就好好跟王家斗一斗,让陛下知道,秦国不光有王家!”
听到这话,严松眼睛一亮:“这么说,我可以不参加了?让辛海城去跟王离斗?”
“为父虽是县令,但亦是武将出生。”
严将心情大好,指着严松道:“你乃将门之子,岂有不参加的道理?”
严松吓得连连摆手:“王离年少成名,勇猛无比,孩儿跟他斗,恐怕命途休矣!”
“放你娘个屁!”
严凉顿时拉下脸来,呵斥道:“你是我严凉的儿子,这还没上场,就想着当逃兵,成何体统?
那王离虽然勇武,但没有骑兵队伍,就凭那些乌合之众,怎能怕他?”
“可孩儿赢不了他啊!”
严松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诉道:“反正辛家和马家也会参加,多我们严家一个不多,少我们严家一个不少;
与其让孩儿参加,还不如将精锐资助他们!”
说着,严松声泪俱下:“父亲就别逼孩儿去了!”
严凉听到这话,勃然大怒,直接从柱子上取下大刀,瞪着严松道:“赶紧给我训练队伍去!”
“不要啊父亲!孩儿真不想去!”
“少废话!再不动身,我只当没你这个废物儿子,今天就砍了你!”
“父亲饶命啊!孩儿马上去!马上去啊!”
严松吓得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房间,取下盔甲,灰溜溜的冲出了府门。
而就在他刚走不久,王离派来送信的人,也匆匆来到严府。
“严县令,武成侯派人来给您送信。”
严凉刚刚挂好大刀,就听到家奴通禀,不由眉头一皱,旋即沉声道:“让他进来!”
“诺。”
家奴应了一声,很快就将送信之人带了进来。
此人严凉不认识,因此也没寒暄,接过竹简,便展开细读。
半响,他才合上竹简,淡淡说道:“你回去禀明公子昆,长寿锅之事,下官并不知晓,贩卖所得,也分文未取,若需要查明缘由,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这......”
送信之人,有些迟疑。
严凉又补充道:“公子昆让下官打造的铁锅,已经全部收纳在库房,若需要,下官立刻派人送去。”
“严县令,此事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公子昆交代的事,下官已然办好,你若不信,可亲自去库房查验。”
见严凉态度坚决,送信之人自知无法与他争辩,于是拱了拱手,便告辞离开。
严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呢喃道:“本以为是个机会,原来只是不受宠的皇子,相比起你,公子胡亥倒像是本官的机会!”
言罢,他便朝家奴吩咐道:“拿着我的拜贴去公子胡亥府门,就说我为他准备了一场特别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