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的第二天,克里斯蒂娜在罗亚尔宫召开茶会,招待巴黎的太太和小姐们,而安宁则直奔国民议会,他要在国民议会中提议让塔列朗担任去低地国家斡旋的使节。
原本的时空,这些具体的行政性质的事情,都是由救国委员会来管理,但是现在救国委员会变成了一个法庭一样的组织了,行政权就落到了国民议会手里。
所以要任命塔列朗为全权斡旋特派员,就必须得到国民议会的批准。
在议会的门厅里罗伯斯庇尔看到安宁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今天会和新婚妻子郊游什么的。”
安宁:“出征在即,这无论如何不是一个出去郊游的好时间。”
罗伯斯庇尔笑了:“你不用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你都这样了,我们不就完全不好意思偷懒了吗?”
安宁:“得了吧,别人尚且不论,伱马克西米连绝不可能偷懒,我了解你的。”
罗伯斯庇尔笑了,似乎安宁的话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
这时候在旁边的圣鞠斯特问:“所以您这次来议会是做什么的?为战争做准备用不着来议会吧?实际上战争部现在差不多是个独立的机构,议会根本管不着他们的工作。”
圣鞠斯特说的是事实,之前为了迅速整编出足够的部队,拉扎尔·卡诺采取了很多强硬的手段,经常性的跳过议会推行一些事情,结果就是现在战争部成了一台独立于议会运作的机器。
对此不少人颇有微词,但是都慑于安宁的武力,没有人敢公开表达。
不过安宁自己倒是承诺,待非常时期过去之后,会对战争部进行改组,让它复归理论上的法国最高权力机关国民议会的管辖。
但现在战争部还是个超越了议会的机构。
安宁如果只是要为战争做准备,确实不需要到国民议会来。
难怪圣鞠斯特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安宁笑道:“我作为将军,自然有义务向国民议会报告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你们很多人都认为,我已经超越了议会,还有人说什么我要当护国公,像克伦威尔那样裹挟议会。
“不,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罗伯斯庇尔笑道:“你当然不会,因为共和就是你的理想,很久以前,我们还叫布列塔尼俱乐部的时候,你就在这么说了。”
安宁其实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鼓吹共和了,理论上讲应该有,毕竟自己也是来自一个共和国,血脉里就流淌着共和两个字。
安宁便顺着罗伯斯庇尔的话头说下去:“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坚定的捍卫共和,谁想毁掉共和国,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圣鞠斯特却说:“可是你的学生拿破仑,却一直在鼓吹你法兰西的凯撒呢。”
安宁:“我可不想当凯撒,不想有一天在议会上发表演说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人围上来刺死。”
这时候有得到消息的人陆续来到门厅,跟安宁打招呼。
尽管安宁大部分打招呼的人都不认识,但他还是连连点头,一个个和他们打招呼。
就在议会前的时间差不多耗光的当儿,乔治·雅克·丹东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