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挠头,心想怎么传言还带进化的,我突然成了伏尔泰的私生子了?
安宁:“呃,不,那个,伏尔泰先生他确实曾经被关在巴士底狱里,但是……呃,反正就是原因挺复杂的,反正我不是他的私生子,不是。”
波丽娜:“那你是谁的私生子?”
“我不是私生子!我就是一个皮匠的儿子,有的人觉得让一个皮匠的儿子骑在自己头上很丢脸,所以才各种给我编排出身。
“王国时代他们说我是某个大贵族的私生子,革命以后贵族不值钱了,他们就开始说我是伏尔泰的私生子了。”
波丽娜笑得可开心:“我哥说得没错,果然一质疑你的皮匠出身你就会急。”
安宁:“这个拿破仑,这是能跟妹妹说的东西吗?”
波丽娜又提了新的问题:“对了,为什么要在纸币上印伏尔泰?难道不是印上你的头像大家更能接受吗?”
安宁:“我又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作为共和国的第一种货币,自然应该印那些催生出共和国的伟人,一百块上面印伏尔泰,五十块是卢梭等等……”
波丽娜:“卢梭为什么是50块的,他比伏尔泰水平差吗?”
安宁:“当然不是,他也是非常重要的启蒙思想家,和伏尔泰难分伯仲……”
“那他为什么去了五十块?”
“这和面值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把每个启蒙思想家的画像都印到了钱上,一人负责一种面值,没有贵贱之分。”
波丽娜:“可是人们就是会这样想啊,真觉得他们难分伯仲,就把他们一起印在纸币上,一排印四个人。”
安宁:“那不行,一排印四个人我会有既视感的。”
会想到火影山,或者原型的美国总统山,亦或者某一个版本的人民币。
波丽娜又开始缠着安宁问什么叫“既视感”。
他们俩这么互动的当儿,印刷厂的老板以及来参加新纸币下线仪式的巴黎显贵都在旁边看着。
有人免不了小声牢骚几句:“这算什么,把我们晾在一边然后和妹子约会?”
这人刚滴咕完,就有不同的人用手肘戳他侧腹、踩他的脚和拍他的背。
戳侧腹那人说:“小心点啊,弗罗斯特最近是不自己出面砍人了,但是当年在南部他可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南法的贵族基本都被他送上路灯——那时候还没有断头台。”
踩脚的人则说:“你不知道了吧,那位小姑娘可是弗罗斯特的新欢,他手下悍将拿破仑的妹妹,他和小姑娘搞好关系,是为了让拿破仑对他死心塌地。”
拍背的人接口道:“她哥哥可是炮打杜尹勒里宫的人,现在又在科迪尼取得了对叛军的大捷,据说是用五千国民军攻击了两三万叛军,并且大获全胜。
“如无意外,他应该会成为弗罗斯特第二。
“要不是弗罗斯特看上了他妹妹,等着约这小姑娘的人搞不好能排队环绕巴黎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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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都囔的人咋舌:“真的假的,我还以为这小姑娘就是弗罗斯特看上的哪个巴黎家的小姐呢。
“不得了啊。”
“是啊,”马上有人接茬,“战争再这么持续下去,军人们的时代就要来了。”
“什么?我以为现在已经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