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意外的看着波丽娜:“你……”
他还没说出来你什么呢,波丽娜就像个骄傲的公鸡——好吧她是母鸡但是她的形态像个骄傲的公鸡——一般开口了:“我最看不惯你这种因为自己不懂就瞧不起别人的人了!
“而且你只要专心看一看弗罗斯特的论述,就会被其中蕴含的智慧和逻辑折服!
“如果你没有被折服,那就说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你这样的蠢蛋没资格质疑弗罗斯特!”
安宁在旁边都看愣了,拿破仑已经是个铁杆“弗吹”了,没想到他妹妹变本加厉。
看来拿破仑对安宁孜孜不倦的吹捧,在妹妹的印象中留下了仿佛思想钢印一般的烙印。
安宁不由得开口道:“也没有到这种程度,我只是合理的推测了一下未来……”
波丽娜根本没在意安宁说啥,她现在就像个找到目标的斗鸡,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对手身上。她瞪着德穆兰质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英国采用了蒸汽机的纺织工厂的产品,已经让大量手工工场破产了吗?
“你难道看不到弗罗斯特建立的蒸汽机工场正在产生大量的财富吗?聪明如巴拉斯,看到赚钱的机会,主动来投资这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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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弗罗斯特阁下更值得信赖的投资对象吗?”
德穆兰被波丽娜的连珠炮打得哑口无言,但是还是梗着脖子嘴硬:“也许你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是事实上的贿赂!”
波丽娜哼了一声:“看起来我们是不可能取得共识了,那就用巴黎传统的方法来决定吧,我已经把手套甩你脸上了,我们决斗吧!”
大革命之前的巴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死于决斗,这已经成了贵族青年们主要的死因了。
但现在情况已经变了,一个是现在年轻人大部分都参军了,巴黎城里没多少街熘子了,第二就是现在留下的贵族都不敢拿自己的贵族身份说事,自然也就无所谓“为了贵族的荣耀”和人决斗了。
德穆兰:“巴黎已经不是以前那座决斗都市了,时代已经变了。”
安宁在旁边心想,决斗都市什么的,听起来里面的人都很会打牌的样子。
波丽娜略微有些尴尬:“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吗?共和国立法禁止这个?”
安宁:“这倒是没有,只是客观条件的变化改变了巴黎的流行趋势。”
波丽娜看着安宁:“你也不和人决斗了吗?我哥哥说你现在依然每年要应付几十个挑战者呢!”
安宁想扶额,好家伙,拿破仑啊拿破仑,你吹牛也注意一下分寸啊!
安宁:“不,没有这样的事情。现在巴黎哪里还有人敢向我挑起决斗啊。”
旁边有围观的人喊了句:“实际上他当年以贵族杀手的名号声名鹊起之后,就没几个人敢和他决斗了,大家都惜命啊。”
话音落下有人接口道:“结果惜到最后,上断头台了。”
大家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