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安宁正在庄园后面花园改的操场看训练,拉扎尔·卡诺突然带着一个人找到安宁。
安宁疑惑的看了眼卡诺带来的人,问道:“这位是?”
卡诺:“这位是第十二骑兵团的少尉,路易斯·尼古拉斯·达武。”
安宁“哦”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卡诺带来的人,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秃头呢?”
达武在绝大多数画像中,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个光亮天灵盖,跟日本的河童妖怪似的。
这个印象过于深刻,所以安宁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了。
达武大惊:“什么?将军阁下,你怎么知道我脱发很厉害?”
拉扎尔·卡诺也大吃一惊:“将军你居然连他脱发都算到了?”
这下安宁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太过分了,于是赶忙找补说:“跟我推荐你的人注意到你脱发很厉害,所以也告诉我了。”
达武:“敢问是谁跟您推荐我这个戴罪之身的人?”
安宁:“戴罪之身?”
卡诺解释道:“他因为率部哗变, 争取工资,所以被当地的国民议会逮捕了。”
达武愤愤不平的纠正道:“才不是争取工资, 我是率领他们反对旧王国的军官,结果反而被国民议会逮捕了,一直把我关到现在!”
“我是托了很多关系,才从他原先部队的驻地监狱里把他弄出来。”卡诺说,“不过这样做非常值得,我看过达武少尉的履历了,军人世家,精通骑射,剑术和箭术都异常的精湛,还在巴黎军官学校……就是您任教的大学深造过。”
安宁斟酌了一下,觉得现在改口说在大学时代就注意到达武了好像说不太通, 于是含糊其辞道:“那时候我主要教数学。”
在军官大学的时候,安宁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找拿破仑时代的元帅身上, 因为他那时候根本不觉得自己能成为将军阁下。
那时候他想当个灵活的骑墙派呢,哪儿想到自己会变成墙,还掌握武装, 要开始挖人才。
只能说, 一個人的命运啊,主要还是看历史的进程。
达武:“对了,大学时代我认识一个科西嘉小矮子,好像他非常敬重您。”
安宁挑了挑眉毛,他记得达武不是对拿破仑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后来甘愿当马前卒吗?怎么现在变成“一个科西嘉小矮子”了?
自己看那个版本的拿破仑传写错了?或者是创作者无脑吹拿破仑吹过了?
还是说,我特么又把历史改了?
安宁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回答:“哦,你说的是拿破仑波拿巴啊,他是我的朋友,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天才,不过他现在应该回家科西嘉探亲去了。”
攻占巴士底狱之后不久,拿破仑就给安宁写信,热情洋溢的称赞了安宁攻克巴士底狱的行动,宣称要在科西嘉效仿安宁,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那之后不久,拿破仑就告假返回科西嘉了。
现在估计他正在科西嘉经历挫折呢——就像真正的历史上那样。
达武:“是吗?那还真是遗憾,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炮兵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