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怎么又跟韩小玲扯上关系了?
王明远一阵头大!
好不容易才摆脱父母的步步紧逼,没想到到了这,又钻出个张守忠……
却听张守忠接着说道:“人家姑娘要能力有能力,要样貌也有样貌,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生养的人,可没那点配不上你啊,你如果点头,我去帮你上门提亲。我看她看你的小眼神,应该也很看重你,有戏!”
她看我的小眼神……
“我现在是真没想法……三叔啊,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你到家了准得摸黑,而且,你明天还有得忙呢,这事可不好耽搁。”王明远催促道。
“知道知道,这事你好好考虑考虑……想好了跟我说,我给你做媒,虽然是第一次,但一定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他拍了拍王明远肩膀,这才转身叫上张守礼一起离去。
王明远揉了揉揉自己的脑门,暗道:“这媒婆凶勐,想当媒人的汉子更是勐如虎,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甩了甩脑袋,在目送刚张守忠和张守礼两人离开后,他叫上张守义和康朗香两人去了温泉旁边,准备摆弄吃食。
看到有温泉,康朗香显得很惊奇,把药箱放下,就直奔温泉旁,伸手在温泉中试了试水温,然后掬水洗了把脸:“这水好舒服,这大山里,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王明远笑笑,他已经在里面泡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早习以为常。
张守义也早已经通过张守忠知道这里有温泉,也没那么惊奇,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池子热水罢了。
见两人都忙着蹲在下游宰野鸡剥兔皮,康朗香也不好意思闲着,在周边林子里寻找柴火。
兔子还好说,把皮剥了,放温泉水中一洗就干干净净。
野鸡就有些麻烦了,这里可没有烧水工具,温泉中的水温度又不够高,不足以用来烫毛。王明远正想着去弄些野芭蕉叶和淤泥回来,用类似叫花鸡的做法,借烧烫的淤泥水汽来进行拔毛的时候,张守义直接接了过去。
他手中砍刀直接剁去鸡脚,指头提起鸡皮,一抠之下,生生洞穿,再一用力,竟是直接将鸡皮扒拉下来。
他动作很快,没过多长时间,一只野鸡被连皮带毛拔了个干干净净,手法娴熟得让王明远心惊:这是吃过多少野鸡才能积累的经验啊,只是可惜了鸡皮……
这样也好,王明远也算是学到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清洗和去除内脏了。
在将野鸡肉和兔肉打整干净的时候,康朗香也已经将火烧着。
火势弄得很旺,腾腾的浓烟冲天而起,伴随着剧烈的噼啪声。
要烤的东西不少,焚烧出的木炭得多些才行,中途加柴火的话,火烟味太重,烤出来的肉可不太好吃。
趁着这个空档,张守义提着砍刀去林子里看来几根木叉和细辊,细辊被剥了皮,准备用来穿着野味架火上烤。
王明远也没闲着,拿出带来的香油,给几样野味做了个全身按摩。
这些野味,体内可没有多少脂肪,让油渗透进肉里,省得呆会一遍遍往上刷油。
忙完后,三人坐到一旁休息,等着炭火成型。
“小王啊,我这回是真服了你了,你梦得可真准,这小象掉落悬崖的事情,真跟你梦到的一模一样。既然是托梦给你,我觉得这小象就是命不该绝,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守义依然惦念着王明远这所谓的梦境。
旁边的康朗香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梦?”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是我跟这头小象有缘。”王明远笑笑。
这种事情,他们愿意相信就让他们相信好了,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姑娘,说了你可能不信,其实在找你来的时候,我们也不确定这地方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头受伤的小白象,都是小王这小子,他说梦见了,非要我们去找能救治的人,这才去找的你。结果,跟他所说的梦一模一样,你说神不神?”张守义显得很兴奋。
“真的?”
康朗香惊讶地看着王明远。
“可能就是误打误撞,恰巧碰到了而已,我也只是求个心安。”王明远一本正经道:“梦这东西虚无缥缈地,可不敢乱信。”
“我信!”康朗香一脸郑重地说。
“啊……”
王明远呆了下。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误导别人。
要这弄得人按着梦境来行事,可不好。
“你可是学医的……”王明远是怎么也没想到,康朗香会说出这种话来:“咱们可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而且,这种事情,可不能往外传,一个不小心,会出大事的。”
“可是,我们族内就有这样的传说啊。”
康朗香顿了下,接着说道:“白象可是我们傣族的守护神,因为只要它出现,就意味着吉祥平安。而且,真的有很多人梦到过白象。”
“总之别乱说出去就好,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可不想被人当做神人来看待。”
王明远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
傣族人可是有大象崇拜的。
这是一种信仰,说多了反倒不好。
眼看着柴火烧得差不多了,王明远将里面还在冒着青烟的木柴挑了出来,在火堆两侧钉上木叉,用细辊将野味穿起来,放在火上烤着。
没多长时间,野鸡肉和兔肉上都开始发出滋滋声,细小的油泡不停地爆开。
声音很悦耳,散发的味道也很香,看得在一旁当观众的张守义和康朗香两人不时吞着口水。
王明远耐心地翻烤着野味,直到肉块变得金黄,这才取出99香干蘸均匀地撒在烤肉上,又翻烤一会儿后,他找来野芭蕉叶,在水中清洗后,铺在地上,然后将烤肉放在上面,提了张守义的甩刀过来,将这些肉进行分割,再次撒上些辣椒面。烤的也味儿大功告成。
他让两人先吃,自己又将张守义一路收集来的鸟蛋,用芭蕉叶包裹起来,投入到火堆中烧着,这才取了块兔肉,津津有味地吃着。
相比起王明远的斯文,张守义的正常,康朗香的吃相反倒显得有些粗犷起来。
在发现两人都看着她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羞红,吃的节奏放缓了些。
数分钟后,王明远将火堆中烧着的芭蕉叶轻轻扒开,用树枝当快子,将一颗颗炸裂开来露出白嫩蛋白和金黄色蛋黄的鸟蛋夹了出来。
他剥了一颗试试,发现味道比煮的鸡蛋还好吃,多了些焦香,非常不错,他赶忙往两人面前放了几颗。
一顿饱餐下来,三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背后的崖顶上,有枝叶被拨动的声音传来,三人纷纷抬头看去。见张守义随手就将步枪端起来,非常警觉。
王明远也不敢大意,将自己的冲锋枪端起,并随手打开保险。
等了一会儿,两个脑袋探出头来。其中一人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家沟的张老大啊”
“是我!”
张守义站了起来,冲着两人说道:“你们不好好巡边,跑这边来干什么来了?赶紧把枪放下,吓人的很。”
是别的生产队巡边的民兵。王明远松了口气,将枪放下。
那两人收了枪,在崖口的一块石头上坐下:“你们在这边弄出那么大的火烟,隔着老远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般人不会跑到这深山老林,我们还以为是安南猴子熘过来了,这不就忙着过来看看咯。害我们跑了那么远,没想到是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队长会计没了,没人上工,这就想着进山打猎了,所以就到这里,在那边还发现了一头受伤的小象,准备摆弄一下,估计得在这地方呆上好几天,你们赶紧回吧,不用管我们。”
张守义很聪明地找了个借口,并没有立刻告诉别人,这地方现在已经是个农场所在地了。
“你们这运气还真不错,捡了这么大便宜……难怪我们在边境线那边,时不时就听到一声象鸣,早知道就该过来看看了。行吧,你们晚上可得注意着点。我们过去看一眼就走。”
那人说完,领着同伴,绕着天坑边缘的林子,朝着母象所在的位置走去,到了地方,远远地看了看母象和小象后,很快离去。
接下来,王明远三人也回到小白象那里。
“看上去,小象的呼吸平稳了很多,应该是针水和草药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