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也只有这两家门面会成品售卖,而且还是限量的,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首先觉得价位太高。
但随着药酒的药效被更多人了解过后,顾客盈门的现象是必然的。
散人庐的三进院落里,其实可以用做待客的房间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不超过二十间,所以客源同样是限量的。
卞连锡的养生汤,是打着有张域烧酒添加的噱头,而且在单价上远低于烧酒的售价,估摸着那里的食客若放开量的话,不会比购买成品酒的人少上多少。
因此关于散人庐的具体经营模式,刘清山让雪域莲花的执行总裁老巴里,按照国际上顶级私人会所的经营方式制定的。
此人出身于最顶级的英伦管家学院,没有多少人比他更了解高端私人会所里的设置问题。
今晚的一众明星,可谓是人生百态,各有表相。
真情实意者有之,虚与委蛇者不乏,煞费苦心者普遍,傲世轻物之人居然极为的罕见。
都知道这帮家伙们有钱,被社会供待的也惯常以鼻孔示人,而且越是有爆红经历的人越是明显。
但这类人至少对刘清山的态度还算是中规中矩,毕竟他的凶名和能力有目共睹。
像是几位大导演以及陈道升、刘焕等老资格的人物,反而逢人就笑,和气的平易近人。
葛大爷更别说了,面对任何人都首先是一幅谦虚和蔼,纯粹的老好人一个,可他的演技之高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各种恭维声音。
牢记着付老的提醒,刘清山今晚的态度摆得足够端正,也算是提前为明天事先排练一下,即使面对出人意料赶了来的那影和杨昆,他都是一副憨笑模样。
此二人的到来,背后有谷芸的作用,这个问题之前他就得到了警示。
谷大师这种关系的自然不需要亲来,不过明天她是一定会到场的,如今的她俨然是以金溪善的娘家长辈的身份而自居,兼带着对无亲无故的刘清山也蕴含着几分家长的关怀。
京都摇滚圈的来人最多,一是他们平常就是这里的常客,二是阿杰目前就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且这类人基本上都是性情中人,对刘清山身上的江湖气更容易接受。
不过有位大腕他今晚是第一次见,他就是号称内地摇滚教父的崔建,他的音乐代表了华国摇滚乐乃至东方摇滚乐的顶尖水平,不关你乐不乐意听他的歌,但这一点无可辩驳。
此人的平时状态跟在舞台上完全是两种方式,四下里的他不善言辞,也没多少跟人交流的兴趣,能让他表现出来谈话热情的似乎永远只有摇滚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今晚居然主动找上了刘清山:“我跟江文是一个大院里长起来,是他让我帮他跑这一趟,刚好这里我也有段日子没来了!”
面对此人,刘清山可不敢怠慢,完全出乎于尊重,而且他在93年开演唱会的时候,是刘清山唯一一次违背爷爷的意愿,偷拿了钱和村里的小家伙跑到体育馆观看。
那一年他才12岁,不管是被蛊惑去的还是自己真心想去,但最深刻的记忆还是紧张,从头到脚的慌乱无措,因为那张票钱是他跟爷爷几乎一个月的生活费。
所以他只记得演出现场糟乱不堪,到处是又蹦又跳,歇斯底里的大人们,他买到的前排的票居然没能挤进去,而且有票没能进场的人大有人在。
散场之后,他同样浑浑噩噩的被人群挤了出来,一路上只记得看见了数不清被踩坏的椅子。
于是简单几句话之后,他就跟崔建说起来这件事。
崔建的脸上竟然满是歉意:“回去后你爷爷打你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刘清山摇摇头:“我爷爷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随后的日子也没苦到哪里去,隐约记得有几次放学后甚至还吃到了肉。不过爷爷在那一年年底就去世了,那几顿肉菜所以才能记得很清楚,从此后我就成为了一个吃百家饭的孩子!”
金溪善在旁边嘤嘤地低声哭了起来,自家男人的这段经历,她也是头回听说,一股强烈的悲伤感立马袭上了心头。
崔建重重地拍了拍刘清山的肩头:“没想到你童年时候的经历,比我们听说的还要凄苦!很抱歉,哥哥我居然也出现在你家庭变故的那一年。”
刘清山突然呵呵笑了;“建哥言重了,或许正是那唯一的一次叛逆,才能让当年我懵懂无知的有限记忆里,多出了一些深刻的回忆吧。其实爷爷的去世我早有预感,因为他身体一直不好!但是,我却偷了家里的大部分钱跑去看演唱会了,你是我当年的偶像,不行,建哥得想办法补偿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