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了霉菌的辣椒和没有生霉菌的辣椒以一比一的比例混合,喷洒些竹叶酒竹筒酒,然后在晾晒辣椒的黑石板上用和黑石板同样材质的石料碾成泥,烧椒就算制作完毕了。
制作好的烧椒是酱状的,看起来酷似麦酱,比较黑比较粗糙。
当然,说实话它的卖相足够糟糕,其实更像晾晒辣椒的黑石板活成的泥浆。
烧椒有其独特的风味,除了辣味和发酵的气息之外更有天然岩盐和矿物质的味道。
在林愁看来,这种烧椒的做法其实很偏向于大灾变前的墨西哥风格,至于是不是随着辣椒从那边传过来的就无从得知了。
林愁之前曾经不止一次的尝试做过这种烧椒,但苦于大灾变时代并没有太阳这个硬件设施效果一直堪忧,直到后来到了燕回山有了狗哔系统和热风箱的模拟效果之后才算是勉强成功。
烧椒只要一点点,就会让整锅鱼汤红到发黑,再撒上一把简单的干红辣椒碎末,小火慢炖,将要出锅之前一分钟左右再将剩余的一半酸木瓜片放入稍煮。
说起来这锅酸木瓜烧椒炖鱼其实特别适合充当鱼火锅的锅底,要是涮上一些水芹菜蒲菜和鱼片之类,光是想想都觉得酸辣十足风味卓绝。
想是这么想,林愁也为它准备了一些水芹菜和蒲菜,不过说好的毋米粥还是要做的。
水洗米的时候加些油进去揉搓米粒会让米粒更容易开花,鸡汤煮米会让粥水稠厚润泽。
猛火快煮不过三十分钟,一锅粥水已然成熟,比一般的粥要快上许多。
虾片汤就更简单了,木薯粉+红薯粉的组合用来擀虾片,光亮通透,质感十足。
“来喽~”
外面的人看到林愁端上来三个大煲,顿时有点眩晕。
吴恪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也太能对付了。
“仨...仨火锅么...”
林愁剜了吴恪一眼,
“眼睛什么时候聋的,明明是两个火锅!”
确实如此,虾片汤的大煲下面并没有备着炭炉。
林愁将三只大煲摆在羊角辫小丫头面前的桌上,指着配菜盘道,
“这个是水芹菜,这个是脆肉鲩片,这个是蒲菜,还有这个,这个是...”
羊角辫闻着香味都已经陶醉了,满脸迷茫的指着三只大煲,
“这个...要怎么吃...”
林愁招呼着几个人一起坐过来,说,
“涮着吃,酸木瓜炖鱼里的鱼一定要先吃,吃完了鱼肉可以涮些青菜,这些鱼片是要涮到粥里的——我建议是将鱼片放在碗里,再向碗里盛粥,滚烫的粥水一浇,搅一搅鱼片就已经熟了。”
林愁切的鱼片只有不到两毫的厚度,也只有品质好的脆肉鲩才能经得起这种厚度的考验。
要是换成普通的鲩鱼,两毫的鱼片涮上一下之后就再也别想找到它了,早都碎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