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一行来到了金海京城北,黄山河畔拿出新近形成的浑浊小湖时,甚至还可以看到光秃秃的土石岸间,一些焚香祷告过的痕迹;甚至还有人在其中最高处,搭起了一座简陋的草棚和供奉石像。
这一幕,也不由令她喟然感叹起来。因为姊小路青连也依稀看出来,这里消失的部分山石纹理;与堆积在金海京西门外的,那处用清理下来的土石和扶桑军尸骸,所堆集而成的京观,基本类似。
这似乎也在变相证明和印照着,某种类比奇迹的过程发生。虽然,在扶桑之地有着浓厚的笃信鬼神传统,但那只是安抚中下层的神道教门手段而已;作为东土渊源的各家上层,却不怎么怪力乱神。
而后,就像是印证她的言中之意,还没走出多远之后,前方的路口上突然出现了一队,毫无任何标识的骑兵阻道。而为首的那名将领,赫然就是她之前在行宫前庭觐见时,所见过的亲卫队目之一。
从对方人马身上的细节看,显然就是在她们一行离开金海京的同时,从另一侧城门出城后,专程绕道到她们前路上来的。因此,姊小路青连也毫不犹豫的下令,主动迎上前去道:“真是有劳了。”
不久之后,姬泽藩一行就被引到了,位于这座临时小湖的另一面;位于黄山河北岸的一处有些荒败的庄园当中。而后同行绝大多数人,连同那些卫士都被留在外间,唯有姊小路青连被引入其中。
在进入其中最大的一座厅堂后,贵公子打扮的姊小路青连,却是有些错愕的听到陪同女性卫士,希望她宽衣解带的要求,不由犹豫了下皱眉质问道:“岂有此理,也未免太过失礼了。”
“此乃私密场所,须得防患一切手段。”然而对方却之抛出这么一句后,就不为所动的看着她。片刻的僵持之后,姊小路青连还是勉强说服自己,打消了转头就走的冲动;毕竟对方也是女身。
随后,剥下了至少五六件的衣物,和大小十几个配饰的姊小路青连;只剩一身勉强能够遮掩住隐私处的小衣,披散着蓬松的发髻,赤足踏着无声的绒毯;最终来到了一间别无他物的空旷静室。
而后,她见到了穿着一身紫花绫的常服,端坐在上首交椅上的那位小公室主;不由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也意味着她揣摩对方心思的第一走对了;接下来,就该如何的打动和说服这位……
“听说,是你想见我?”然而,下一刻突然在姊小路青连耳畔,悄然响起的一个男声,却令她浑身惊炸战栗着,顿时冷汗透脊沉沉,凭空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鸡皮疙瘩。本能抱遮住了身体要害。
要知道,她在进来之前,也是仔细打量和侧听过,这室内并没有多余人存在的呼吸。紧接着刚想退出的她,就在某种无形力量的抓曳和拉扯下,不可抗拒的被迫展开肢体,而凭空的飘浮了起来。
片刻之后,已然是隐隐花容失色的姊小路青连,就毫不犹豫五体投地的贴伏在地,而用柔弱的声线颤颤道:“妾身拜见真祖上仙,此番前来,乃是一片赤城,还真人请不吝赐见仙颜……”
她其实还有一个隐秘的任务,就是伺机色诱这位女身监国的世子。虽然,她未必对于同性又多少兴趣;但是多年身为姬泽藩少主的教养,令完全她胜任绝大多数情况下,符合对方心意的角色扮演。
但是,如果能够就此搭上这位世子背后,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家门护法,源自上古的真祖上仙;乃至探的一丝半缕的内情,甚至获得对方的神通相助,那无疑是更加巨大而可观的成就了。
因此下一刻,她就暗自的放松了环抱的手臂,虽然依旧遮掩着身体的要害处,却似有若无的颤动和交替着。好让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形态和容姿,在对方眼中更具有隐隐约约的诱惑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老祖,您觉得她说的这些,有多少是可信的?”待到对方拜退离开,小圆脸这才对着虚空现身的江畋,恭声请询道:“其中是否有诈,或是别有其他的内情呢?”
“你也太高看我了。”江畋却是笑笑道:“人心从来就是最复杂的东西,就算是神通手段;也未必能够得到想要的效果。更何况,就算是她自认为是正缺的东西,也未必是完全的真相所在。”
然而,他心中同时在暗自回味。对方虽然是扶桑特色的精致浓妆敷面,但是坦诚相对的容貌和身材的底子,还是相当的不错;大概有令狐小慕的水准上下,但也另具特色和更有女人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