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正忙着取走扣在菜碗上的盖子,萧颖、柳如眉、张出尘一听杨集这话,一下没忍住,尽皆喷笑出声。
裴淑英玉僵了一会儿,呆愣愣的将一碗骨头汤递给了杨集。
杨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们一眼,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萧颖拼命忍住笑,她深吸一口气,脆生生的说道:“孩子们都让阿英nǎi睡了,厉害吧?”
“噗!”杨集也没忍住,一口汤水喷在了胸前衣襟上。
裴淑英欲哭无泪、满面尴尬,她抿着嘴唇半晌,豁出去一般的大声道:“我胸襟广阔、生养有道,我自豪!有什么好笑的?”
杨集瞬间明白了。
感情是这四个女人,在谈论谁的胸/更大的问题。
我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左右也没有什么意趣可言,先用饭吧!”杨集拿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了五杯,道:“孩子们不在,今晚得喝酒!”
“喝就喝,谁怕谁啊!”张出尘比较好酒,起哄着说道。
萧颖很少喝酒,不过也不想扫丈夫的兴致,也跟喝了起来。
结果,杨集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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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第一缕光线洒入阁楼之中,杨集缓缓的睁开眼睛,左右打量一圈,三个小老婆全都睡在床榻之上,以铁桶铜墙之势将自己团团包围住,而萧颖早就衣冠整齐的收拾房间。
目光从大老婆身上移开,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当前处境,发同裴淑英玲珑的身体蜷缩在他的右边胸膛上,娇憨的脸上挂着笑容。而裴淑英的右侧又睡着一个柳如眉。
自己的左边却是张出尘,她此刻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大小适的胸就贴在自己的左臂,让人心生遐想。
什么叫一塌湖涂?
这就是!
这里的一切的一切,完美的诠释一‘榻’湖涂这个成语。
小心的将裴淑英、张出尘移开,杨集从大被子的被口钻了出来。
萧颖听到动静,便看了过来,杨集就在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四肢着‘地’的清洁/熘熘的从床头爬了下来。
踩到地上的布鞋,杨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拿起一件厚厚的睡袍穿在身上,向萧颖示意了一眼,就向外间走去。
萧颖放下手中不知是谁的肚/兜,跟了出去。
“昨晚,咱们那什么?”杨集一把搂住萧颖,问道。
“什么都没有。”萧颖没好气的白了丈夫一眼,嗔道:“昨晚回到房间,你就疯了。妹妹们也跟着你闹,而我的衣服是你指使阿英、出尘撕坏的;你们闹了一阵子,然后就睡着了。”
“哎呀,真是酒后误事,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杨集其实都记着,只不过当时的思维都不受控制罢了,现在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了。
萧颖懒得拆穿他,她张开双臂,抱住丈夫的脖子,扬起曲线优美的下巴,美丽双眸就那么凝睇着丈夫,调皮的说道:“郎君,晚上还喝不喝?”
杨集顿时脸都变了,悻悻然的说道:“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婆娘这么能喝,却骗我。”
昨天晚上那顿饭,让杨集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巾帼英雄,而他家酒量最好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杨集、也不是十分豪迈的张出尘,而是眼前这一个。
这婆娘平时能不喝则不喝,家庭宴会上顶多就是喝点葡萄酒、甜甜的花凋,便是杨集也认为她酒量浅;不料这家伙,才是隐藏着的酒中大老。
昨晚一顿烧刀子下来,他才发现这婆娘不是不能喝,而是懒得喝、不想喝,当她敞开着喝的时候,完全就是把起度数极高的烧刀当水来喝。
萧颖也了丈夫一眼,又好气又好笑的嗔道:“郎君真是冤枉人了,我又没说我不能喝,何来欺骗郎君之说?”
杨集见她粉腮嫣然、明眸含情,心中充满无穷爱意,正待好生收拾一下这个俏佳人、以振夫纲,外面却传来了阵阵集结的号角声、钟鼓声,于是在她脸上恶狠狠啃了一口,‘气呼呼’说道:“为夫得去军营了,晚上再收拾你这不乖的婆娘。”
萧颖白如雪的脸蛋,蓦的现出一抹红晕,她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双臂,柔声道:“郎君,我已经备好洗漱用具了。”
杨集点了点头,到洗漱间冲洗了一下。
洗漱完毕,又再在萧颖帮忙下,穿了玄甲和军袍,然后提起剑架上的麒麟剑,大步往门外走去。
看着丈夫匆匆离开的身影,萧颖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慢慢罩上一抹深深的忧色。
论起最了解杨集的女人,自然非她莫属,可她这些天以来,隐隐约约的感到丈夫对这场战役似乎没有多少信心和把握。
小小的吐谷浑,难道比昔日强大的突厥汗国还强大不成?
出了一会儿神,萧颖步入里间,看着呼呼大睡的三个妹妹,不禁哑然失笑。
《仙木奇缘》
“三个臭丫头!”她拉上帐子,遮住渐渐明亮的光线,又悄悄离开这个酒气冲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