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集心中一叹,亡命之徒岂能如死士那般可信?岂能在关键时刻服毒自尽?想必这其中,还是以王府中的死士为主,而这些死士,只不过是从来没有露面罢了。
看这架势,这一切应该是老娘的主意,否则公孙桓也做不了主,更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
但是没办法,死士就是那个命,不然也不叫死士了。
“现在难就难在公子今天晚上如何出府,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公孙桓又说道。
“这个无妨,在外面宴请滕王就可以了。”杨集心中苦笑,本以为不用去青楼了,谁想到最终还是得去,倒是如了杨纶的意了,只是性质却是大变。
“另外有件私事要向公子禀明。”公孙桓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杨集好奇的问:“何事?”
公孙桓拱手道:“老朽见张出尘天赋过人,在剑道极有天赋,准备收她为义女,并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
“好事啊!可是夫子怎么知道张出尘天赋最好?”杨集目光一转,有些疑惑的看着公孙桓:“张出尘的天赋确实很好,可是她和柳如眉一样,所学极杂,而且学什么都不专注。论及剑术,两人都远远不如专注于剑道的慕容弦月。再说了,夫子见到张出尘的次数加起来都不满一天,怎么知道她天赋好?我倒是觉得慕容弦月更加适合当夫子的传人。”
“这个嘛!”公孙桓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又掩饰了,云淡风轻的说道:“老朽活了五十二,学剑也有几十年,相人之术岂能有错?”
杨集见到公孙桓目光闪烁,便知其中必有古怪,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衣着风格大变模样,十多年如一日的麻衣青衣不见了,换了一身合体的文士绸衫,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想了一会儿,杨集忽然双眼瞪得圆鼓鼓的,吃惊道:“我明白了,夫子名义上是看重张出尘的天赋,想把她收为衣钵传人,实际上是想勾引她娘、想上/她娘。她稀里糊涂的叫你阿耶,日后你连改口费都不用出。”
“我没有,你胡说。”公孙桓果断摇头。
“说吧,你何时和张夫人有一腿的?”杨集已经断定这家伙瞧上张夫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张夫人除了拥有美丽的容颜,身上还有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气质。
这种温柔气质少妇,最是让老男人怜爱了。而公孙桓光棍了几十年,想找个女人磨剑也很正常。
“公子,慎言。”公孙桓恐他继续大放厥词,埋怨道:“我和丽娘可是清清白白的。”
“啧啧啧,连丽娘都叫上了,还清白。骗鬼吧你。”杨集嘿嘿的笑道:“不过我也能理解,夫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一待就是几十年,就是不知夫子的剑生锈了没有。”
是男人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认怂,只见公孙桓双眼一瞪,大声说道:“前几天才去碧玉坊试过,岂能生锈……”当他意识到时,却已晚矣。
“哈哈……”杨集开怀大笑,打趣道:“没有生锈就好。”
“我懒得跟你说了。”公孙桓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叮嘱道:“丽娘说张出尘这丫头倔强得很,公子可千万别给她说。否则这好事必定不成。”
“一定一定。”杨集笑容可掬的问道:“看来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了,如今唯一的障碍就是张出尘,是不是?”
“是啊!”公孙桓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又坐了下来,苦恼的搔头道:“所以先让她认可我,觉得我很了不起,除了这个办法,我是没辙了。”
“行行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在这个问题上,杨集还真帮不上忙。
毕竟他的老婆也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的,若非有这层关系在先,哪能这么快就把萧颖泡上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