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偏现在死对他而言都是奢望。
棠妙心看着他道:“看你这样子是不太愿意说了,那我换个人问。”
她笑眯眯地看着临渊的那个侍卫道:“你知道多少,跟我说说呗!”
那个侍卫看到华二公子食指上的肉一点一点地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骨,他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们之前觉得秦王是魔鬼,可是现在看来,秦王妃却是比秦王还要可怕得多!
棠妙心叹气:“你也不肯说吗?那真的不好意思了,我真的不想虐杀人,都是你们逼我的。”
那侍卫见她抬手,咬着牙道:“我真不知道具体细节。”
“我只是听国师说起过,他会调动整个临渊最厉害的兵马,然后将秦王合围。”
“至于开城这边,我们已经安排了一队兵马秘密进入开城。”
“我们的兵马要如何进入开城,这件事情当时是国师和华老爷谈的,我不知道。”
棠妙心见他的眼神闪躲,知道他还是在撒谎。
而事到如今,他还不愿意说真话,那就不会再说真话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太不诚实了,话都只说一半。”
“这是在欺负我好骗吗?我只能对你们不客气了。”
她的手指轻弹,药弹在那个侍卫的脚上,他的腿骨很快就露了出来。
华二公子看到这情景,急道:“我说,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棠妙心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个侍卫配合你的话,想要蒙骗我,到此时,我已经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
“你这人太脏了,再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
她的话一说完,华二公子就发现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身上的痛意比之前更加剧烈,但是他手腐烂的速度却并不快,身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死不了,昏迷不了,一点一点的在感受到死亡的痛苦。
这滋味比凌迟更加可怕,因为凌迟可能还会因为执刀者操作不当而死亡,他们这个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毒药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肉体,一下比一下疼,痛麻木这种事情,在棠妙心的毒药做用下,完全不存在。
正在此时,一支利箭穿过窗棂,朝她射了过来。
棠妙心微微一侧,箭便也她身边擦了过去。
她转身一看,便看见前面的庭院有数十个弓箭,拿着箭对着她。
她看到为首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
他身材高大,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贵气,他的眉眼沉敛,鹰钩鼻透着极致的杀意,薄唇抿成一条线。
棠妙心看到这人的长相,就知道他是临渊的国师。
那些弓箭手眼见得就要放箭,棠妙心一把将华二公子拎起来挡在胸前。
那些弓箭手都华府的侍卫,一看到这情景,哪里还敢射箭。
棠妙心她朗声道:“之前在第一城的时候,我曾听大皇子阿骨扎提起过国师。”
“他说国师是草原上的鹰,机敏狠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