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跟成明帝决裂,朝廷是不可能拔银子给他们修渠。
再则临渊人一直觉得那条河是他们的,秦州要修渠引水,势必会引发秦州的临渊的战事。
宁孤舟力排众议,坚持修渠,当时恰好临渊的铁骑又跑到秦州来抢劫。
宁孤舟带着宁长平和之前见到临渊人就只知道跑的秦州兵马,把临渊的铁骑打得落花流水。
那一仗宁孤舟打得十分艰难,因为秦州的这些兵马实在是太弱,秦州的那些世家大族也不配合。
他最后虽然赢了,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而后宁孤舟以战养兵,很快就练出了一支凶悍的兵马,接连大败临渊数次。
同时,他还修改了秦州的一系列政令:
屯田,修渠,养兵,养马。
这些政令初时推行的也是十分艰难,宁孤舟直接带着人抄了几家世家大族,才算是平定内患。
到得第二年,秦州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修渠的事情才算是真正提上日程。
林如风感叹道:“这渠一修就是好些年,十分不易。”
“若不是王爷心智坚定,又有雷霆手段,只怕秦州还让临渊那群乌龟王八蛋压着打。”
“如今的秦州,却不是临渊能了随意欺负的了。”
沐云修在戎州当了好几年的军师,知道林如风这简单的一番话里,灭了宁孤舟太多的心血。
戎州的情况比起秦州来要好得多,当初他推行新政的时候都十分艰难。
他轻声道:“难怪殿下会倾心秦王。”
他输给宁孤舟,是真正的输得心服口服。
这样的事情,说句心里话,让他来做,绝对做不到宁孤舟这一步。
林如风笑道:“我家王爷当初和王妃分开,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强了,才有话语权。”
“他不想找到王妃之后,让她跟着他吃苦。”
“眼下的秦州,虽然不算富庶,风沙也大,比不得江南的鱼米之乡,也比不得京中的万千富贵。”
“但是却也不再是之前那个穷苦的秦州,如今我们也不再缺米粮,百姓不会再饿肚子了。”
沐云修轻声道:“秦州地处偏僻,却能有如今的成就,确实不容易。”
“我曾经在戎州也打理过一州的杂事,太知道这些事情做起来有多难。”
“秦王离开秦州将近一年,而秦州却还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林长史功不可没。”
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林如风如果是无能之人,宁孤舟一离开秦州,这里怕就是会生乱。
林如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没做什么,不过是顺着王爷之前制定的政令往下走而已。”
“实不相瞒,王爷若是再不回来,秦州怕是就要生乱了。”
像是回应他的这一句话一般,王府里的仆从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林如风面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
那士兵答道:“临渊人带着人毁了我们的水渠。”
“阮大人带兵护渠时,和临渊人打了起来。”
“这一次临渊人来势汹汹,阮大人带过去的兵马不多,被困在赫乌雪山之下。”
“我拼死冲出重围,前来报信,还请大人赶紧拿兵去救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