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些人都是接受过相关训练的。
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以前对待明众，他的态度还算柔和，毕竟双方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所以那时候，他并未太为难对方，只是简单的审讯几回就放弃了。
但如今他知道了明众这个组织到底有多恶心后，他再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此时他看向那人的眼神很冷，冷到6月的天气都像是冬天一般。
“也许你觉得大家都是人类，我不会真的拿你怎样，所以你在赌，赌我的善良。可惜啊，你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在我眼里，你们等同于魔鬼，并无差别。所以我会用对待魔鬼的方式来对待你们。”
说到这里，白正卿突然笑了，这笑容看着阴森恐怖，令得那人心寒无比。
“你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吗？”
…………
“招了，都招了，呼……”杜季冲进白正卿的办公室中，激动的说着，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白正卿抬眼看去，看到的是一身血迹、脸色泛黄的杜季。
他审那些人已经审了三天三夜了。
听贺刚说，这三天里杜季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审讯室，而那里超强的隔音墙都遮掩不住里面传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白正卿看着这样的杜季沉默了。
刑讯逼供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也许对很多变态的魔鬼来说，他们甚至还可以享受其中。
但杜季并不是这样的人，魔侦局的人都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杜季对那些人用刑，其实也是在不断地做着强烈的思想抗争。
御魔学院的课程中有专门的刑讯课程。
当时白正卿在学习的时候，觉得那些手段太残忍了，甚至有点抗拒。
但等他真正接触这个社会，接触魔鬼时，他才发现，御魔学院教的那些真的不算什么。
就像那次他对圣印教徒使用的碎骨之法，在御魔学院教授的刑讯手段中已经算是最厉害的那一类了，但比起他从使徒魔鬼口中问到的天使用刑手段，真是差太远了。
那种刑罚能让自私的魔鬼守口如瓶、无惧生死，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而这次，杜季用的正是天使的方式。
所以，没有人能抗得过这种刑罚，白正卿深信不疑。
只是，他面对杜季时，感觉十分抱歉，因为那些手段对杜季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惩罚。
杜季似乎并不在意，此时他的激动情绪早已盖过了那三天的恶心感。
他不等白正卿询问，就开始兴奋地述说了起来。
“那人叫严地坎，同样是明众‘地’字辈的高层，是专门负责筹措物资的后勤负责人之一。”
筹措物资？
白正卿皱起了眉头。
难道在明众的眼里，拐骗儿童也算是筹措物资的方式之一？
白正卿缓缓捏紧了双手。
杜季似乎没意识到这些，他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次他是来巡查的，明众像这样的工厂还有十几个，都是他这次巡查的目标。”
“他的上级并不是王天福，而是一个叫朱天寿的人。平时都是朱天寿主动联系他，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联系的方法我已经记下来了。”
“那位菲比议员是他们早就拉拢的人，不过一直没怎么动用过。之前与他接触是要他帮忙办一件事，传递一则大魔的消息给我们。”
杜季的每一句话都对应着十分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