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这边却依然没什么收获。
小红因为天生的体质,能力还在小灰之上。
即使在坚固的,砖石结构的水塔上打洞,也游刃有余。
而这些年,储水罐里面的金属层早腐朽了,轻易就被打穿进去。
跟杜飞之前预料的一样,这个储水罐里面,空荡荡的,除了铁锈,啥都没有。
明显在废弃之前,被人清理过了。
杜飞失望之余,也在预料之中。
本来他圈定这座水塔,就是想当然的猜测,并没确凿证据。
找到了什么,那是运气;啥也没找到,也是应该。
只是杜飞也没放弃,索性放任小红在这边慢慢挖。
他心里还是觉得,这座水塔里藏着什么东西,之前野原广志骑车子在胡同里,扭头往北看的,就是这座水塔!
收回视野,杜飞直起身子,正想拿水喝一口。
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随着“咚咚咚”一阵,就是傻柱的大嗓门儿:“兄弟,开开门~”
杜飞起身过去,最近傻柱这货倒是没怎么找他来。
除了隔三差五上徐部长家去做做菜,还研究起了下围棋。
该说不说,傻柱真要是用了心,绝对有他的精明之处。
比如下围棋,他一个大老粗,喜欢个屁下围棋,上街边看看下象棋还差不多。
但自从认识了徐部长,看见人家爱下围棋,就腆个大脸,去请教学习。
人嘛~都有个好为人师。
徐部长也不例外,又看傻柱挺实在憨厚,也是闲暇消遣,就便教了一些。
傻柱现在也不看看‘莎士比亚’了,一手菜谱,一手棋谱,天天研究学习,棋力长得还挺快。
一来二去,不仅是厨子,还成了徐部长的棋友。
杜飞一开门,就见傻柱一脸古怪表情,也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门口也站不定,一个劲的颠着步子,俩手使劲搓着,恨不搓出皴来。
“柱子哥,您这是几天没拉了,憋成这样?”杜飞不由得揶揄道:“我给您拿个开塞露。”
傻柱翻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小子才拉不出屎来呢!不是~有事儿,有大事儿!”
说着就从门外挤进来,俩脚一踩脚后跟,就把布鞋蹬掉:“兄弟,你赶紧帮我拿个主意!”
杜飞见他这样,也收起了玩笑,问他怎么了?
傻柱咽口吐沫道:“你嫂子~丽英她……她有啦!”
杜飞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笑着道:“哎呦~柱子哥,恭喜您,这是好事呀!您咋还不高兴呢?您怀疑孩子……”
傻柱忙打断道:“呸~你少胡说八道,丽英跟我时候,还是……还是姑娘呢~”
杜飞也不是真怀疑,只是心里有些感慨,傻柱这货还真行,居然一发中地,这就怀上了。
兴许真有机会撵上许大茂。
杜飞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这张老脸,跟个菊花似的,做给谁看呢?”
“这不是……”傻柱直抖落手:“这不是~这不是我跟丽英还没结婚嘛。”
杜飞才想起来这茬,原本傻柱计划,收拾完房子,再准备准备,等六一结婚,现在肯定来不及了。
杜飞道:“不领证了吗?”
上次贾丽英回家,就从村里开了介绍信。
原本傻柱给拿了两条‘大前门’,却被她爹给拦下了。
傻柱这老丈人也是个狠人,硬是拿一包破旱烟把事儿给办了。
结婚介绍信开了,贾丽英也成了俄罗斯族。
回头又让闺女把烟给带了回来。
傻柱道:“证是办了,可酒席还没办呢~”
这个年代,在许多人心里,告知亲朋好友的酒席,比那一纸结婚证更重要。
杜飞哭笑不得道:“没办,那就赶紧办呗~这有啥可说的?”
傻柱愣了一下,脑子总算有些恢复正常了。
其实他刚才就是突然大惊大喜,有些癔症了。
就跟范进中举似的。
自打许大茂结婚之后,没少拿找不找媳妇這事儿损他。
他則拿许大茂没孩子的事儿反击。
俩人是半斤八两。
可自打娄小娥怀上了,傻柱彻底没词儿了。
而现在,才一个多月,两样居然全有了!
傻柱又“嘿嘿”傻笑起来:“对对对,赶紧办事……”
杜飞看他这樣儿,也有些无语。
不过轉念一想,也有点同情。
一般这事,有爹妈的,早给张罗起来了,哪会像他这样跟没头苍蝇似的。
杜飞道:“柱子哥,这事儿你找我没用,我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你回中院找贾大妈去,让她帮着张罗去。嫂子跟她叫二姨,以后也是你二姨,这事儿她不管谁管。”
“对呀~”
傻柱一拍大腿,跟着一溜烟又走了。
该说不说,贾张氏要是舍得卖力气办正事儿,还真是一把好手。
第二天一早而,就把傻柱的事给张罗起来。
傻柱没爹没娘,家里也没啥亲戚,就指着院里这帮大妈大姨。
傻柱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作为院里的第一战斗力。
大伙儿万一跟外边发生点冲突,还都指望着他,又是结婚这事,也都乐意帮忙。
贾张氏拿了钱,带着三大妈跟姜婶,上街上买红纸红布,喜烟喜糖,一应用品。
傻柱则上单位,跟食堂的领导打招呼。
星期天结婚办酒席,借食堂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
就在院里,摆上四桌,招待主要的亲朋好友。
其他的,发些喜烟喜糖,也就差不多了。
贾张氏知道新娘子珠胎暗结,也是紧赶慢赶着。
星期五、星期六,准备两天,星期天就办事。
杜飞也被安排了活儿。
贾张氏倒是没太敢使唤他。
不过傻柱这边,接亲的人实在不够,杜飞也只能顶上去。
杜飞,加上前院姜家的姜永春,再加上傻柱的俩徒弟,马华和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