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屯军于此的则依然是费曜等将。
随着赵统一行进驻了羌道过后。
时刻游弋于陇西边境的曹军探子也不由是迅速将军情上报。
特别是将近日来赵统军中突发疾病,士卒大多水土不服的消息禀告时。
费曜也是顿时间就感觉到机会到来了。
他深思一番后,立即召集军中诸将予以商议。
军府间。
诸将分两侧执首而立着。
“诸位,本将方才接收到来自边境刺探传回的军情,言刘备军所派遣至羌道屯驻的士卒竟然是水土不服。”
“现在军中被冻伤者,突发疾病而导致身体不适的士卒不计其数。”
“本将以为,此举或许是突袭羌道的良机也!”
一语而落。
两侧诸将官也不由一齐各自商议了起来。
一时间。
军府间偶尔间传出了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
私议半响。
其中有一将拱手相问着:“将军,敌军此番进驻羌道的敌军不是蜀人为主吗?”
“为何还会有突发疾病,身体不适的情况发生呢?”
“此举不会是敌将的奸计吧?”
“故意为之,想借此良机予以算计我军吧?”
此言一落。
此话语倒是得到了从旁诸将的一致附和。
“是呀!”
“听闻驻军羌道的主将乃是那常山赵子龙的长子赵统。”
“此人虽年纪轻,可统军一年多来,却几乎是连战连捷,鲜有败绩。”
“我等还是应该小心为好啊!”
一语徐徐而落。
诸将各自发表着自身的建议。
都赞同暂且按兵不动,以静观其变。
不过嘛……
费曜瞧着诸将的反应,眉宇间却是忽然一皱,脸色有些难看。
沉吟一阵后,不由面露郑重之色,严肃说着:“诸位,此消息倒也是能够肯定,此并非敌军奸计,乃是实事。”
“从刺探所探听的军情,敌将针对身体不适的士卒还采取了严密的控制,以防相互传染。”
“此事不似作伪,本将方才召集汝等商谈,予以出击一事。”
话音一落。
费曜似是又沉思了一番,遂又缓缓说道:“现在正值严寒的冬季,蜀中气候温和,蜀人初次北上,未必能够适应此当地的寒冷。”
“身体遭遇不适,从而引起水土不服倒也纯属正常。”
“关键是我等却不能坐观其变,错失良机才是。”
“现在正值敌军削弱之际。”
“若是待敌军有所恢复,战力养起来,那岂不是将大败敌军的机会也丧失了?”
一语而落。
费曜的语气也是越发的严厉起来。
他徐徐的加重语调。
话至最后。
他也是决定要负责要制定起突袭策略。
“吾计议已定。”
“此番当立即遣众出击,趁此良机攻击敌军驻地,以挫其锐气。”
“不然待开春过后,驻军于此的敌军必然将会是危害我凉州之地的毒瘤也!”
这一番番的话语落罢过后。
费曜面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坚定下来。
“将军,现在出兵如此紧急,恐怕未有时间上报呀!”
待费曜将出兵的时间计定后,麾下部分将领不由拱手提醒着。
“战机稍纵即逝,长安距离此路途遥远,等待丞相的指示,恐怕一来一回,机会早已经消逝了。”
“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只要我等能携部大破敌军,想来以丞相的性情,必然不会怪罪于我等,反而还会褒奖。”
此话一落。
瞧着费曜眼神里都流露着浓浓的立功心切。
诸将倒也不好再度劝说。
只得是纷纷予以附议。
然后各自散去,前去集结部众准备冒着严寒。
理论上来说,位于古代的冬季,由于缺少太多的防寒衣物,这个季节基本上双方都会选择休战。
待来年开春等到温度有所回暖后。
放才会再度选择出兵。
可凡事就怕有对比。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赵统所部尽皆乃是南人,初至北方,军中士卒大多身体不适,不太适应如此严寒的气候。
而这就是费曜的底气所在。
同样的气候,可我的麾下军士个个都早已是习以为常。
即便是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也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也正是如此。
也增添了他心下数分底气,壮了胆。
即使你用兵如神,未尝败绩又能如何?
你目前麾下士卒遭受着此等局面。
你再怎么能打,又该如何抵挡我的突袭?
也怀揣着此等想法。
费曜迅速集结好了麾下各部。
并准备南下往羌道进发。
但他也并非当真视军令视若无睹。
临出发前,还是差人迅速冒着风雪往天水冀城行去。
予以先行将情况禀告给凉州刺史张既。
并将目前己方所占据着的各种良机全权吐露着。
而随着曹军方面有所刺探游弋,
而从赵统携部进驻至羌道的那一刻起。
自然也安排了刺探前往敌方边境探听虚实。
现在关于陇西曹军欲要来袭的消息也迅速传了回来。
一瞬之间。
赵统神色顿时间就沉了下来。
“什么情况?”
“敌军为何来得如此之快?”
“恐怕是得知了目前军中的变故,方才会趁机突袭呢?”
待得到了敌军的军报之后。
赵统稍作思索,倒也是快速想通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随即。
他也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战况。
并差人召集参军马谡前来商谈军务。
待马谡抵足营间。
瞧着马谡裹着厚厚的棉袍,面上依旧是被冻得通红,整个身体都恨不得蜷缩至一起时,甚至隐约间身躯还有一些虚弱。
赵统见状,连忙相问着:“幼常,你未有大碍吧?”
一言而落。
他也是关心起马谡的身体是否扛得住。
主要现在马谡乃是军中唯一的智囊。
且还是初次涉足此北方地域。
以他的体魄,能够撑住不被冻伤,不突发疾病,已经是很良好的了。
“多谢将军关心,谡兵无大碍!”
“只是初来,尚且还不太适应此地的气温。”
马谡闻言先行回了一番,方才相问着:“将军此番召我前来,不知可否是有何要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