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更也无人管。
她穿着拖鞋下楼开门，被眼前一排站着的黑西装女人吓了一跳。
“这是...”
她睡发蒙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们是陵港大厦奢侈品区的柜姐，顾先生指明要我们将今年所有服饰背包全部带来，供您挑选，您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全部留下。”
领头的经理满脸堆笑，客气的不得了。
姜暖暖后退一步，抓了抓头发，“进来吧。”
她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屁股刚挨到沙发上，不知道哪来的一排模特从门口进来，身上搭满当下流行服饰，现场给她表演起高奢服装秀。
另外那名领头经理拿着平板，一边讲解每款奢侈品，一边说：“您只需要说喜欢哪个，我们会为您全部整理好。”
怪不得总有人挤破头也想给有钱人当情妇了。
姜暖暖看着这阵仗，心里无比复杂。
当然她下手一点也不软，真正表演了一把富豪。
“这件留下，那个包也不错，还有那只表也行。”
她每要一样东西，立即就有人从外取新的拿来，直到姜暖暖看腻收了手。
而这些全部，都由顾廷宴买单。
正当她要人走的时候，一名柜姐忽然双膝下跪，膝盖磕着地板，满脸哀求的看她，“姜小姐，您在陵港大厦我没接待您，确实是我失职，可麻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也要生活，您别让我失业！”
姜暖暖记起来了这个人，当时梗着脖子不愿卖她货的傲气柜姐。
这才一个晚上，就跪在了自己面前。
这落差。
啧。
“我没权利决定顾总的抉择，他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出去吧。”她挥挥手，下了逐客令。
主人都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在多待，很快就收拾好东西拖着哭泣的女人走了。
姜暖暖想了想，打开手机给顾廷宴打去电话。
本以为他又不会接，却没想到在响了三声后，对面就通了。
“喂。”
男人的嗓音低沉，还有时不时文件翻页的声音。
“吃饭了吗？”姜暖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快12点了。
“没有。”顾廷宴言简意赅的回答。
“我做了点饭，方便给你送过来？”她问的很小心，知道他可能不愿意，又快速补了一句，“如果你吃公司食堂，我就不来了，多的菜我晚上热热自己吃。”
顾廷宴的笔尖微顿，收尾的字被钢笔染重了墨。
“到了给我电话。”
他没拒绝。
姜暖暖挂了电话，有点懵，“不是，我就跟他客气一下，他同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