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安答,不可能!兄弟我要是知道那些明军是羽林卫,怎么可能会瞒着你们?咱们可是同盟,是盟友。兄弟我哪能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周登堡对面刚刚草草搭好的鞑子营地中,被一众鞑子首领以商量军务为由‘请’来的勃承恩,此刻那是一脸的委屈与冤枉。
只不过,这一次,不管过勃随恩如何辩解,一众联军的鞑子首领却是再不相信。
“勃少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父子想要利用咱们帮你们打江山,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咱们怎么说也是同族之人,而且我们也确实有求于你们。但你们父子不能把大伙儿当成傻子一样耍吧?明知这支明军是羽林卫,你们还故意隐瞒……”
看着一脸诚挚与冤枉的勃承恩,先前给众人分析出对面明军身份的特日格,却是直接把勃承恩父子利用众人的心思摆到了明面上。
“众位安答,你们真的是冤枉我了,我……”
“不管冤枉不冤枉,勃少主,眼下你若是还想让大伙儿帮着你们父子打江山的话,就该拿出点儿诚意来!”
直接打断了勃承恩的狡辩,一名鞑子首领却是按之前商量好的‘方案’开始逼迫起勃承恩。
“蒙克安答,有什么话还请直说,只要兄弟我能做得到,一定在所不辞!”
……
“勃少主,汉人有句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区区几千汉人军士而已。等你们父子拿下了整个宁夏镇,要多少汉人军士没有?”
看到勃承恩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特日格这位刚刚在联军首领中充当了‘军师’角色的小部落首领,此刻却是一脸戏谑的看向了勃承恩。
“更何况,这次袭营,你不过派出几千人马配合而已。真正的主力可还是咱们诸部的人马,算起来勃少主你可没吃亏!”
原来,在一众鞑子首领的逼迫下,身陷‘盟友’营地的勃承恩,却是不得不派出自己手下仅剩的四千多叛军,跟随着一众鞑子骑兵去袭营。
不过说是‘跟随’,但实际上这四千多叛军,却是被当成了炮灰和挡箭牌,被鞑子骑兵驱赶在了袭营队伍的最前面。
……
“看看,这么浓的夜色,多么好的袭营机会啊,这些鞑子为何就胆儿小不敢来呢?看来咱们的地雷算是白埋了,明天还得小心去收回呢!”
看着因为即将天明而愈加浓郁的夜色,几名靠坐在战壕里的羽林卫将士不禁一脸遗憾的小声嘀咕起来。
“你们说这些鞑子该不会是趁夜跑了吧?”
“怎么可能!离得这么近,数万鞑子骑兵想要逃跑不被咱们发觉,除非他们不要战马了。否则光是马蹄声……”
“轰轰轰……”
就在几名羽林卫军士正讨论着鞑子会不会连夜跑路之时,忽然之间,一道道连绵不绝的‘惊雷’声却是猛的在众人耳边震响起来。
“这些胆小的鞑子终于是来了,哈哈哈哈!”
面对这连壕沟边的泥土都被震得簌簌直落的‘惊雷’,一众羽林卫将士怎会不知道,这是之前布置的那些连环地雷被触发了!
“啧啧,这地雷不愧是让成祖皇帝都吃过亏的好东西,这阵仗听着可是比手雷过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