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前两章有小bug。
蓝衫汉子,许主事和李含章目前不应该知道江离离之名,只知道她的本名江喧。
已修正。
……
凌晨时分,江城巡防署。
主事房一如既往,东方既白,灯仍未熄。
李含章匆匆进门,关门问道:“又什么事找我?”
许主事坐在灯影之中,脸孔显得晦暗不清,轻声问道:“江喧呢?”
李含章随意侧身,随手一指:“隔壁呢!该交代的事,我都交代过了,然后一起去了西院,我提审人犯,她趁机传信,之后回来休息,有什么不对吗?”
巡防狱设在巡防署的西边,内部都管那儿叫西院。
许主事缓缓道:“就在半个时辰前,三个人犯全死了,死于中毒。”
李含章微微一怔,旋即展颜道:“你手脚倒快,安排挺好……”
话到半途,见许主事脸色不对,迟疑道:“是你安排的吧?”
许主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比苦瓜还苦,涩涩地道:“不是。”
李含章张大了嘴巴,半晌回不过神。
“我过去勘验过了,一个姓余的老狱卒干的。”
许主事幽幽道:“先给戴枷的三名人犯强灌砒霜,余下自己吞了,四条人命呐!连牢门都没出。余老头唯一的儿子刚过五七,无牵无挂;砒霜用尽,查无可查。”
人死之后,七天祭奠一次,头七,二七,三七直到七七。
五七是人死之后三十五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民间传说,会在这天回家看望亲人,然后投胎。
李含章沉默少许,叹气道:“砒霜这玩意药店里有买,黑市上也买得着,就算有些残留,估计也没法往下查。如此不留首尾,显然不是一般人。”
三个如此重要的人犯就这么在大牢里被人强行毒死了。
刘公子要是闹腾起来,恐怕连公主都保不住。许主事这次不死也要扒层皮。
许主事叹口气,坐直问道:“你觉得这是嫁祸江喧,还是别的什么人干的?”
“可能性很多,咱们现在怎么想都只是猜测,什么都无法证实。”
李含章收摄杂念,沉吟道:“单从结果看的话,江喧这次被人给拿死了。”
“好,那就让她顺水推舟,我们也加把火。你去把她抓起来,严厉审讯。”
许主事振作精神,叮嘱道:“记住,假戏可以真做,真戏不能作假,她可以受点委屈,你万万不能心软。咱们这里恐怕远不止一个余老头,你心软才是害她。”
李含章肃容点头。
“你也别太担心。”
许主事安慰道:“既然花这么大功夫下套套她,绝不会看着她陷住而不管不问。你等着,人家很快就能把她捞出来。”
李含章苦笑道:“原来我是饵,你下饵。没想到我也有成为钓鱼人的这天。”
“钓鱼需要耐性,急是急不来的。最怕鱼没钓上来,饵被鱼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