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做噩梦,孟凡回来了,又把已经讲过两遍的事情重复一遍,包括见易夕若和马思思的情形。
风沙缩在被窝里没什么反应,像是没睡醒。
绘声却是被主人给捏痛了,又不敢运功抵抗,更不敢叫疼,反而变动姿势让主人捏得更加趁手,不时发出几声诱人的轻哼。
孟凡低着头不敢看,又不敢走。
姐姐这副媚颜奴态,本该令他很不自在,奈何一直以来见得多了,有些习以为常。
不知过了多久,风沙闭着眼睛问道:“你确定是寒天白主使,易夕若毫不知情?”
孟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地道:“至少寒天白很讶异夕若姑娘现身,两人的确起了冲突,夕若姑娘还对他出了手,之后明里暗里数次助我。”
风沙伸出指尖,抚摸绘声那柔软的樱唇,嘿嘿地笑道:“我来布局,也会通过寒天白的上级给寒天白下令。钓鱼的人坐岸边就行了,鱼钩鱼饵才下水呢!”
孟凡愣了愣,恍然大悟。
风少不愧是风少,确实厉害,一语既出,迷雾洞开。
连山诀是鱼饵,寒天白是鱼钩,寒天白的上级是鱼线,估计上面还有一层是鱼竿,易夕若优哉游哉的持杆坐在岸边钓鱼。
除了鱼钩之外,肯定还布设了更大更结实的渔网。
奈何要钓的大鱼居然没来,他一个小虾米咬了钩。
为了不让大鱼起疑,甚至报复。
钓鱼的人只好放过小虾米,并作出种种动作撇清关系。
易夕若乃是故意甩回鱼钩,让鱼钩钩自己一下。
哪有钓鱼的人会钩伤自己?于是便证明她不是钓鱼的人。
拨开一切纷杂,本质就是苦肉计。
如果想不明白前因后果,很容易被易夕若带到沟里。
如果像风少这样洞若观火,那么这一切就是个笑话。
有人钓鱼,结果钓着钓着钓伤自己,难道不好笑吗?
难怪风少会笑,且是嘿嘿的坏笑。
风沙睁开眼睛往上靠坐,绘声跟着挺直娇躯,取了软垫给主人垫腰垫颈。
孟凡余光看见姐姐美若白梨的身子,吓得头低更低。
绘声忙完之后,又把脸蛋贴上主人的心口,依偎入怀。
风沙木无表情地道:“易夕若给了你一耳光,还往你脸上倒了杯茶?”
孟凡干笑道:“那是我乱说话,不怪她。”
绘声最心疼弟弟,宠溺过了头,弟弟受到欺负,心里不爽极了。
奈何她拿易夕若毫无办法,甚至连枕边风都不敢吹。
正生着闷气,突然感到主人的大手不老实,脸蛋倏然红了,本就媚人的大眼睛更加水汪汪的似欲滴蜜。
风沙淡淡地道:“她还说不怕我,更无须依附我?”
孟凡不敢接话。
风沙再度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流火报说易夕若求见。
风沙也不睁眼,伸手往边上一指。
孟凡微怔。
绘声赶紧向弟弟使眼色。
孟凡恍然,颇为兴奋的溜到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