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这才说道：“阿如，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我这么好看的脸，和他那张黑漆漆的脸有一毛钱关系吗？”
周熙如心中狐疑，难道说，当真是自己想着徐之舠的模样，就信手画上了？
“我算算！”周熙如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照片拷贝到某个软件里面，计算照片上人的脸部数据，等着数据出来，她在根据数据复原。
看着电脑里面的复原图，周熙如笑得眉眼弯弯，就这么看着徐之舠。
“这不可能，不合理，不科学！”徐之舠看着电脑里面那张图，说道，“阿如，你……你就是故意的，对吧？”
“不不不！”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我是根据二哥拍的照片，然后，根据照片的数据，一比一还原，不好意思，你就是被绑上火刑架的人。”
“特么倒霉！”徐之舠气得骂道。
想了想，他忍不住说道：“阿如，这个画，能不能不要给别人？”
“卓老板那边说要！”周熙如想了想，说道，“徐之舠，我可以把这一部分的图画两幅，这一张给你，另外一张，我调整一下子面部，给卓老板他们存档。”
“但是——”说到这里，周熙如低声说道，“我可以利用这个软件复原照面上的人脸部数据，别人也可以，只要谁手贱一复原，自然一目了然。”
徐之舠摇头道：“你这边画好了，他们想来不会手贱复原，真倒霉。”
说着，他愤愤然的一脚踹在一边的墙壁上，再然后，他就抱着脚趾哀鸣不已。
周熙如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从此以后，可不是我一个人长得像古尸了，咱哥们半斤八两，谁也不要笑话谁啊？”
“啊！徐之舠，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落在一边桌子上的文件袋上，问道：“悬息行动的新资料？我看看？”
带来这边的文件袋，想来是和悬息行动有关，她口中说着，已经打开文件袋——
“阿如——”徐之舠话到嘴边，终究忍住，反正是要告诉她的，让她看吧。
“徐之舠，你几个意思，你把我妈妈的尸检报告调出来做什么？”看着资料袋里面的东西，周熙如很是恼火。
人死了，尸骨无存，他们还要做什么？
徐之舠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恼恨的模样，叹气道：“不是我调出来的，是陆逸文让人把这份尸检报告送过来给我。”
“他要做什么？”周熙如握拳，说道，“我……我怎么就没有打死他？”
“阿如，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妈妈跳楼自尽，面目全非？”徐之舠看着天花板，为什么这等话题，要让他来说？
或者说，这么残忍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她？
周熙如咬着牙，没有吭声。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你妈妈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人推下楼，头颅着地。”
“否则，不会面目全非。”
“尸检报告显示，李新月四肢骨骼并没有折损，而是头颅着地。”
“人在清醒的情况下跳楼，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身体都会有本能的防护措施，四肢会先落地，尤其是手臂……”
“如果死者是你妈妈，那么，你妈妈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徐之舠一口气说到这里，目光游离。
周熙如只感觉一股气息缠绕在肺腑之间，心中酸楚难受，想要哭，却是发现，她连着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知道你生气，我看到这份尸检报告，我也很生气。”徐之舠像是在背书一样，尽量维持着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