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想了想,这才说道:“庄乘说,你要把玉佩送给我。”
周熙如更加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不玉佩送给他啊?
“对,就是这样,他说,在古代,玉佩都是用作定情的,你如果把玉佩送我,我们就可以喜结连理。”徐之舠很认真的说道。
司南一边开车,一边想要骂娘,他们家公子今天的情商是喂了猪嘛?怎么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
周熙如转身对着窗外的马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天啊,今天徐之舠的酒是不是喝高了?
“阿如,你别这样啊!”徐之舠忙着说道。
“徐公子,你会弹琴吗?”周熙如突然问道。
“不会!”徐之舠老老实实地摇头。
“宋代词人晏殊《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中有写,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可不是好征兆。”周熙如一边说着,一边把玉佩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他道,“如果你要,给你就是!”
徐之舠愣愣然地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握着那块白玉,老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问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闻琴解佩神仙侣,下一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打开手机搜索,骂道:“这都什么人啊?”
把手机丢在一边,徐之舠从她手中接过玉佩,给她挂在脖子上,还在她伸手摸了一下子,尴尬地叫道:“阿如,我们也不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对吧?我可是有钱人。”
“对啊,你都是有钱人了,你还算计我做什么?”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司马相路没钱,所以,不得已琴挑卓文君,算计算计卓家的财产和人脉关系,借势上位,你又不需要,我也没有庞大的家族实力给你借力。”
徐之舠忙着岔开话题,问道:“阿如,你怎么看出来这个玉佩有问题的?”
“我没有看出来啊。”周熙如笑道,“我开始就说了,这个玉佩雕工实在太好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学艺术的,绘画和雕刻我都懂。”
“你也会雕刻?”徐之舠大跌眼镜,说道,“既然如此,你的翡翠首饰,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动手?”
“哈……”周熙如听得他这么说,忍不住笑道,“我虽然感觉手艺还成,但是,一来没有工具,二来嘛,那么好的翡翠,如果我一刀走偏,可就毁了一半,所以,还是交付给那等专业的雕刻大师比较妥当,等着将来有机会,我会挑一些普通的小料练练手。”
两人说闲话的时候,前面,庄乘的车已经停下来,司南也在他旁边停车。
“这……”司南四处看了看,这个地方似乎不在金陵城里啊?乡下?地方还有些偏?
周熙如也四处看了看,周围连着路灯都没有,停车场原本是水泥地,现在也破败不堪,很多地方都已经杂草丛生,她脚上穿着凉鞋,低头的瞬间,她就看到一只偌大的蟋蟀,大概是被汽车惊到了,嗖的一下子,跃过她的脚背,跳到了草丛中。
“庄老板,这一次的古玩交流在这等地方?”徐之舠有些诧异的问道。
“徐公子,你原本的线人没有说吗?”庄乘笑呵呵地问道。
徐之舠摇头,说道:“他刚才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了,说是原青荷小学。”
“这边——”庄乘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走到门口,周熙如看着挂在门口一块破旧的木牌子,明明白白写着:“青荷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