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那是离萧沐筠最近的时候,再加上已经被他们收买的宫中内应,此事早就成了。
当时他为何会认为宋元王所说的才是对的呢,什么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讨伐的是个昏君,什么让天下人知道他们这是在大义灭亲,什么得到天下人的赞扬和认同,现在看来,都是屁话。
而且经过这件事,他也已经看清了这二位外孙的真面目,平日里就会在他面前吹嘘自己有多能耐,其实就是图有其表的草包,屁大点事儿都能吓尿裤子的废物,根本就不是当君主的料。
他之所以还能如此坚定地带着他们一起,一是要一个名义上的顺理成章,二是就这两个废物,哪怕是上位了,也一样是废物,初登皇位根基不稳时,就会全力地依附于他这个外祖父,再加上自家二儿子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对于他这位外祖父的话更会是言听计从,将家中的子孙全都放在朝中重臣的位置上,待到国内稳定后,将这两个废物一踹,这圣秦的皇室就会被改成夏氏,扶自家哪个孙子上位,都会比这二个草包强,到时候他就是太上皇,天下就是他的。
正如当年,他答应帮扶萧沐筠上位时一样,不然就他家那骄横跋扈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当上皇后呢,原本还想再借这两位皇子亲王的力呢,却不成想这二个是彻头彻尾的草包,帮其父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一点把柄都没握在手中,真是废物至极了。
好在他有两个听话又孝顺的儿子在。
夏云阔在来到内城宫门前时,正好遇到了另外两支大军的主帅,也是他的三妹夫和五妹夫。
两人上前来将他拉到了一边,蓟川军主帅杨恩格问着他:“二哥,接下来,要怎么办?”
夏云阔轻摇了下头:“没有退路了,只有攻城这一种方法。”
幽南军的主帅李乘安皱眉道:“二哥,你真要帮那两个亲王夺位呀,就算真成了,他们两个是那块料吗?”
“是与不是,也非咱们能定夺的,父亲有决定,咱们也无需操心!”夏云阔瞪着两人道。
怎么都只是女婿罢了,说多了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处,其实这二人已经后悔了,有了退意,只是想着,要怎么才能减轻罪责,要知道这叛乱可非是小罪名,在他们身后,全都是一大家族的人呢。
而此时在皇宫之内,也已经乱成了一团,宫内所有的人全都被集中于朝阳殿内,除了羽林军在守着内城门外,御前侍卫也都守在了朝阳殿外,可他们谁都心中无底,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
惶恐不安的朝臣们吓得面上变色,心惊肉跳的,萧沐筠虽然还坐在龙椅之上,可此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一般,紧紧地将玉玺搂抱在怀里。
他心中无助的呐喊着:这个皇位他还没坐够呢,他是有多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个皇位呀,冒天下之大不韪,亲手弑父得来的皇位,今日却要毁在他自己儿子的手里,他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他现在好恨呀,为何当初会心软的留下了这两个祸害呢,为何不当机立断地斩了这两个逆子,现在是不是就没有这种事发生了……
在皇宫外,萧沐庭脱下身上的铠甲,递给了林皓轩,换上了先皇册封他九珠亲王时的蟒袍,披上黑色的披风,向着东城区的溪泉酒铺而去,此时他的嘴角一直都温柔地轻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