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萧沐策来得很快,随他而来的是萧宴淳。
萧宴漓将他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跟来了,那边谁看守呢?不会是你那两个不靠谱的兄长吧。”
萧宴淳摇头:“当然不能让他们看着了,不然家都回不去了,自上次一事后,父王对他们失望透顶,五弟也已年满十八了,现在是他在那里守着。”
“宴澍?也好,这次你们要一同进京,可有准备?”萧宴漓再问。
萧宴淳看了眼已经进屋内商讨的父王和皇叔,轻摇了下头:“也是接到小皇叔的信函,得知了一些事情,准备得再齐全,也要看到时的情况,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萧宴漓再看了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肩:“这都是长辈们的事,咱们这些晚辈只听命行事就好,是非如何,只要咱们有辨别就行,不过有些事情,真的不可原谅。”
“谁说不是呢,我先前也听小皇叔说过的:不想当皇帝的皇子,都不是合格的皇子,这一点我也认同,但要怎么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很重要了,要真是如小皇叔在信中所提到的那样,真就无法原谅,弑父君这可非比寻常!”萧宴淳叹气的道。
“这件事,我不怀疑,小皇叔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隐忍着,就是因为无实质的证据,现在得到了实证,自然是要验证一下的,他其实也希望,自己手中的证据是错的,不然,真的会很难过。”萧宴漓再拍了拍他的肩,向屋内伸了下手,让他进去。
可萧宴淳却摇了摇头:“还是让父王与小皇叔详谈吧,他们兄弟多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聊,咱们就别跟着凑这个热闹了,听闻你这次又与小皇叔一起征战了,真是太让我羡慕了,我一直都有这个心愿,但却从来没有这个机会,你可到好,一连跟着小皇叔跑了好几个地方,真行呀。”说着,他轻捶了下他的肩膀。
“好说,好说,不过我可真得和你炫耀一下,我们可是追着龙安国皇帝一路杀到了龙安国境内的鹤仙镇,方才放了那个皇帝老儿活着离开的,不然呀,他们就得直接换国主了。”萧宴漓得意地笑道。
萧宴淳那羡慕的表情一点不掩饰地表露了出来,还懊恼地直挥衣袖:“要不是北楚突然来犯,我定会前往援助,怎么也能跟着小皇叔一起打这一仗,这北楚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对了,这北楚怎么会选在那个时间来犯呢,不会是你们惹了人家吧。”萧宴漓拉着他在门口的石桌前坐下。
“别提了,还不是大哥萧宴清惹的祸,没事跑去了边城之地,仗着身份无故地扣了一队北楚商旅,就算人家亮明了身份,说明此商旅是北楚三公主的驸马的马队都没放行,他们就是前来求盐的,原本在郡城之中,还与父王有过会面,两方相谈甚欢,他不但把人家的马队给扣了,还把要运的盐都给没收了,并把人也给打了,扣了整整半个月方才放行,直接就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得知此事后,父王问他,他还狡辩呢,父王一气之下,将他的双腿给打折了不说,还与其断绝了关系,被送到了庄子上去了。”萧宴淳气愤又无奈地道。
“萧宴清平时看着还行呀,也没见他如此没脑子,他不会是被人蛊惑了吧,才会干出如此怪诞不经之举。”萧宴漓皱眉地问道。
萧宴淳回头瞄了眼屋内后,这才对他小声道:“确是如此,他就是受到了承安郡王的挑唆,也因我只是嫡三子,他才是嫡长子嘛,而我是世子,他却只是个……算了,错是他犯的,再推托也无用,父王早就告诫过我们兄弟,对于承安郡王一定要提防,不可轻信他之言,可大哥和二哥却不听,不然,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危机,实在让人失望。”
萧宴漓嘲讽的一笑:“萧沐简也着实是害人不浅,为了自己的私利,枉顾他人性命,编造谣言,可还真就有人听信于他,正如你所说,这萧宴清和萧宴灏也不冤枉。”
萧宴淳叹气的点了点头:“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父王一夜之间就老了许多,也没有了往日的意气了,这也是小皇叔的一封信,再次唤起了他的斗志,父王说,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寻得一个真相,不然,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