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样子,对于萧沐庭和林皓轩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林皓轩还得意的对着苏寒竖起了大拇指夸奖着她。
景川柏的慌张看在三人眼中,就如在看猴戏。
此时的景川柏要多后悔有多后悔,她太小看苏寒了,更是太轻视她了,而且也很了解此药的效果,只要药效不过,他根本就停不下来,会将心中所想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都说出来。
现在他已经如此了,哪怕他此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依旧会发出声音来,他害怕了。
他立即要招呼身后的人,他不能再留在这里,必须马上离开,不然,一旦要是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招了两下手,有人向他走了过来,是一位身着内侍服装的人,他走得很是缓慢,但步伐却很稳健。
萧沐庭与苏寒已经看出来,此人有着深厚的功力,是个高手。
就在两人已经准备好要出手时,突然原本站在景川柏身后的那些皇家护卫队的人及内侍,全都倒在地上。
这时那个内侍也已经走到了景川柏的身边,他已经将自己的手臂伸了出去,让那人扶着自己,可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他只能扭头去看,正好与那人对视在了一起,他再是一惊后,倒退了两步,指着那人大叫道:“你!你是谁!”
那内侍伸手向自己的脸上抓去,一张人皮面具被扯了下来,再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抬头看向他,冷声道:“景川柏,你可还认识老夫!”
景川柏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惊恐地再后退了几步,脸色再次变了颜色。
萧沐庭与苏寒已经认出了此人,两人不由得全都皱起了眉,苏寒还靠在萧沐庭的怀里,微抬起头来的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想来应该早就到了沂丰城,知道这是他回京的必经之路,在此等候!”萧沐庭将自己能想到的告诉她。
“那他可够慢的!”苏寒撇了下小嘴,不是特别满意的道。
“确实是慢了些!”萧沐庭也点头。
“你,你是洛……”景川柏指着他,惊慌的道。
“正是老夫!既然你已经开了头,不如就继续说下去,也让老夫明白,吾儿是怎么被你诓骗的,又是如何用自己所学之术,帮你害人的……”洛平秋冷声地道。
“朕……朕是真的爱慕于她,是她太过执拗,不肯原谅朕利用她的药去害人,无论朕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最后朕无他法,只能将其囚于府中的一个暗室之中,只想着待到大事一成,定会让她与朕共享荣华富贵,可她却不识好歹,任性妄为,朕为了她能成为皇后,不惜毒杀了被母后选中的人,她却逃走了,并将朕的国玺封存于她所制作的盒子里,非朕要负她,是她背叛了朕!”景川柏越说越大声,越说情绪越激愤,手捂着嘴也无法挡住这些话的流出,最后索性就松开了手,开始自由发挥了。
洛平秋抬起头来,长吸了口气,再瞪向他的斥问道:“这么说,非洛芷卉害人,而是你!用了她所制出来的药,害了那些人,对不对!”
“对!都是朕所为,怎么了!同是父皇的儿子,就因为朕的母妃的母家是罪臣,她就被送入了冷宫,而我就成为了一个弃子,谁见了我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我会被父皇责骂,都嫌我晦气,别人封王就可以建牙开府,而我呢,直到二十岁都还只是个皇子,连个爵位都没有,无权又无势,只能当一个闲散的皇子,受别人的冷眼和嘲笑,既然他们如此不公的对待我,那我杀了他们又有什么错!朕没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景川柏面目狰狞,双目泛红的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