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拉了下海砚的衣袖,急声问道:“可为何,所有人都只知道,景川柏本就无皇后,从来没听说过此事?”
“这是龙安国景氏皇族的丑闻,自然是不可能张扬,所以在场所有人员都下了封口令,有人敢露出半字,就会被诛九族,此事也是属下在一个疯老婆子的嘴里听说的,此老妇人年约五十,却是满头白发,疯疯癫癫的,却说自己原本就是伺候那皇后洛氏的,更是说,那皇后洛氏出逃她可是帮过忙的,同时还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洛氏在逃离龙安国皇宫时,已经身怀有孕,时间算起来的话……”他说着,再看向被萧沐庭挡在身前的苏寒。
钟良马上再扯了他一下,对他摇了摇头:“此人现在何处?”
“早在一年前就死了,她清醒时曾与属下说过,来圣秦境内,就是来求医的,所寻的就是仙瑶宫。”海砚对他点头道。
突然萧沐庭冷声轻喝道:“你们都退下。”
靳国锋最先跳起来,大步的就向门外走,同时他手快地将钟良拉了起来,还推着海砚一起出了门,在韵诗和韵兰也一起走出房间后,他还细心地将门给关上了。
只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听苏寒的声音传来:“就是个骗子,都是大骗子!全都是!”
“寒儿!听相公说,这与你无关,咱们说好的,不是吗,反正他愿望不可能实现,绝对不可能。”萧沐庭那急切而焦急的声音传来。
几人互看了一眼后,全都摇了下头,靳国锋还对两人摆了下手,一起退出了十步远,并对守在里的官兵们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
而此时屋内的苏寒,已经被萧沐庭紧紧的抱在怀里,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生怕她在气极的时候,做出什么傻事来。
苏寒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跳得有些急促的心跳,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用深呼吸来平缓自己的心情,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压下心口那股憋闷的气息,闷得她胸口都疼。
萧沐庭柔声道:“寒儿,莫要动气,他不值得……”
“我向来没把他当回事……可洛芷卉却不应该如此对我……口口声声的在乎和爱,对于她来说,我不过就是个筹码,可她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还连带着我一起,这回我是真正的明白了……她为何会等了一生,都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因为,她是人生的输家!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反看着苏文斌,却比他要强上百倍不止,我杀错人了……我报错仇了……”苏寒难过地闭着眼的道。
“没有,你没杀错人,更没报错仇,苏文斌有错,你与他也有仇,不从别的方面论,只从洛芷卉这里,你没错,只是现在,又多出一个仇人来罢了。”萧沐庭拥得她更紧了些,语气也更加的温柔。
他知道,怀里的人非是个不讲情理的,她的通透无人能及,可事关至亲之人,他无法防止她会因此而失控,非他不想她有人之常情,只是不想她受伤。
苏寒在他的怀里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么回事,她明明可以与我说明的,就算以前不允许,可后来我将她带出牢笼,她就应该与我说明一切,为何还要骗我,也这就是我心智坚定,没有动摇,不然……不然我要真的回到了龙安国……她有没有想过,她口口声声说在乎的女儿,还有没有命再活着……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活法,就如她死前一样,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当怪物一样的困着吗……骗子!”
萧沐庭闭了闭眼,再深吸了口气后,放缓声音的道:“当然不会,有相公在,谁人敢!本王就砍了他,寒儿,不气了好不好,你这样,相公真的很心疼……”
“相公……我好憋屈,我真的好想骂人……”苏寒叫喊道。
“骂!”萧沐庭果断地回答。
“我又好想打人!”苏寒再叫道。
“打!往死里打!”萧沐庭再坚定地回答。
“我,我真的恨他们……我这摊上的是什么样的父母呀……虎毒都不食子的,他们不配为人父母,自私的可怕……”苏寒紧搂着他的腰,就在他怀里跳起脚来,完全就是在泄愤一样的怒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