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苏寒轻笑出声,她缓步走到了前排,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扬着好看的笑看着在场的村民。
“不如说说,是什么误会。”她笑问道。
村长虽然年纪四十余岁,可也没见过如此的阵仗,原本就心中紧张有些害怕,再看到这个年轻的小公子被这些人如此恭敬,也知道,此人的身份很是尊贵,在听她语气和善的问话,但她的目光里的嘲讽之意过于明显,让他心中更加的忐忑。
卓煜凡抿着笑意道:“村长认为是宸王殿下在清除行动。”
“哼!”苏寒冷哼一声,再缓抬眼的看向村长及他身后的一众村民,目光慵懒的在这些人面上一一扫过时,也从这些人面上看出些端倪来。
“濮阳一族的人,个个都是有大本事的,虽然没为当世的百姓做出过什么惊人的贡献,但这窝里横的本事,可真是手拿把掐的,不知,这濮阳一族泯灭了,对于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呢?”苏寒冷声道。
村长面露尴尬,村民也个个囧色地躲闪着她直视的目光,不过在这些人当中,还真有两、三个目带恨意的人,不敢直视,却在低垂着头下翻着眼的瞪着苏寒。
“现任的濮阳族长,根本没有阻拦那些有本事的族人外出,像濮阳瑞炎,现在还在郡中为百姓治水防洪,成效显著的同时,也受到了百姓们的爱戴和称赞,族长还送出族中适龄子弟外出求学,更是组建了商贸队外出经商,为的是让族中子弟见世面,适应当下的时局,不让他们当井底之蛙,可有些人,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着一步登天,可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真把祖宗的东西卖出去,换自己的富贵,可有想过,家族的安危与否,那个一品大员的官,是不是能坐得稳,一旦不稳,九族的人头是不是都要落地。”苏寒严肃地问道。
村长的眉头再皱了起来,看向身边的一个村民打扮的壮汉,目光里带着责备之意,看来,这些事,他是头一次听说。
苏寒再冷哼一声:“有人吃里扒外,只想一人富贵,而致濮阳一族于危险的境地,宸王殿下明明可以视而不见,将王妃的义兄一家接出族地,安顿好,至于族中的其他人嘛,与他无关,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呢,无非就是不想看到如此一个百年大家族就此灭亡,宸王爱才、也惜才,更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一些贪慕虚荣的人所累,而受到无妄之灾,方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进行保护,真当你们这个凤羽村的人,不姓濮阳,就无事了?你们是什么的所在,真当这天下无人知晓吗?都长脑子了,好好的想想,别让人当成了获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那可死得真冤了。”
村民这时已经心中存疑,不由的相互低声议论了起来,村长更是后退了两步,再瞪向身边的那个壮汉。
他见势不妙,马上目光凌厉的回瞪着村长,语带威胁的道:“葛村长,你要明白,你们的存在,就是守护濮阳一族所有族人的安危,现在不是你后退的时候,别忘了三长老的话。”
“三长老说了什么话,是许了他们大富贵了吗,你们这一支脉当了一品太史大学士,就可以封这村中所有人成大将军,还是再重新杜撰一个原本听都未听过的官职,老小子,忽悠人不是这么忽悠的,这可是人命,就算你们不在乎,自然有人在乎,最少,宸王殿下和濮阳族长,就不会眼看着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将这些无辜的人往死路上推,他们不欠你们什么,你们更不是这些人的主子,他们凭什么为你们卖命。”苏寒声音再冷了些。
葛宝生马上站出来的道:“乡亲们,你们还没听懂吗,你们被人当垫脚石了,如果真放这些人出了山,过后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死的。”
此话一出,村民们的议论声再次升级,更有人将村长扯了过去,顿时这里就分成了两伙人,一伙只站了四个壮汉,而其他的一边,是几十个男女、老少不一的村民。
苏寒的嘴角再轻扬起笑意,对身边的卓煜凡挑了下眉,分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