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讨赏?”凌紫南意外地看着她。
古暮云也放开了她的手腕,接过濮阳宏浚倒好的杯,放在了凌紫南的面前后,也伸着头的笑看着苏寒,想再听一次她的“高论”。
苏寒点头道:“那是当然,虽然洛芷卉是我的母亲,但也是他洛平秋的女儿,而我不但从苏文斌府里将已经中毒至深的洛芷卉救了出来,而且还处置了苏文斌及其一府中人,算不算为他女儿报了仇。”
除了萧沐庭在看着苏寒温柔地笑着外,古暮云也是一样的挑眉认同的点头,这话听起来是有这么一点别扭,可要是细想的话,确实也没什么毛病。
“我报杀母之仇是理所当然,但为他报了杀女之仇是否要有奖赏呢,他想向我讨债,我还想向他讨赏金呢,而且这个债可不是让我这个当女儿的来背负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呀,因为洛芷卉自私地将我生下来,也没征求过我的意思,而且我因她的原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应该向谁来讨要。”苏寒说得理直气壮。
而她的这番话,再次让凌紫南愣住了,别说,这里面还真有些道理所在,一时间真有些回答不上来了。
苏寒这时回头看向洛平秋的方向,再嘲讽地冷笑一声:“自讨没趣,虽然都说这仙瑶宫中的人不太讲道理,可要我来说,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师父的就是个不讲理的人,歪理邪说一大堆,想让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通情达理,也是件难事,这也就是遇到咱们这些宽宏大量的人不与他一般见识,不然,这仙瑶宫早不知被铲平多少次了。”
萧沐庭鼓励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轻点了下头。
濮阳宏浚也坐下来的笑道:“不过一个叛族的后人,也不见得就有多大本事,要论医术,他都比不过族中与他平辈的后生,身手也差了些,不过经他此次一闹,想要回到族中的心愿,是彻底无望了。”
萧沐庭看着他:“最好你说到做到,别让他再带坏了你族中的后生,今日的平静可是得来不易的。”
“放心,这种石头我可不搬,要知道,我家妹子为了我这个族长哥哥可是动用了整个赤麟军的。”濮阳宏浚对他举起了酒杯。
萧沐庭微微一笑,也拿起杯来,苏寒一见也不落后地举起杯来,却被萧沐庭伸手拦下,她只能讨好地对他笑道:“就喝一小口,绝不多喝!”
“记住你的话,违背的话,相公可是会生气的。”萧沐庭对她挑眉。
古暮云笑出声来,凌紫南也举起杯来道:“看你们相处如此之好,老身就放心了,今日老身就卖个老,借花献佛,过后老身定当亲自下厨,宴请你们。”
“外祖母言重了,晚辈只从寒儿这边与您相论,您就是长辈,只要外祖母不嫌,已是晚辈的荣幸。”濮阳宏浚恭敬地对她道。
凌紫南爽朗地笑出声来:“万万没想到,认回一个外孙女,也多了个外孙女婿,更是多了一个外孙子,老身真是有福气呀,来,干!”
“干!”几人一起道。
这边喝得畅快,而在那边的树下,白清阳也收回了运功的手,扶着洛平秋靠在一边的树干上,再拿出怀里的帕子,为他拭净了嘴角边的血迹,轻叹了口气的道:“何苦呢……早就与您老说过,寒儿是个特别苦命,又特别好的孩子,是您太执着了,就不应该把师妹任性之错,强加于这孩子的身上,明明是一段温馨的亲情,到头来,却成了仇人,何必如此……”
洛平秋头歪在一边,闭着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嘴角也抿得更紧了些。
可他的这些微小的动作,却还是看在了白清阳的眼里,转身坐于他的身边,再看向那边热闹聚餐的众人,原本他们也可以是这其中的成员之一的,可现在只能坐在这树下,叹气得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