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江华的面上更加紧张了,但也不能失了礼,马上对他抱拳,而周围的民众也一样的在施礼。
吕家三叔更是上前见礼:“草民吕松源,见过太守大人,正有一事想要报官,就是要状告这个方江华,他贩卖孩童、侵占其姐夫及姐姐的产业。”
“吕松源,你莫在太守大人面前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恶人先告状,太守大人,草民也有状要告,就是告这个吕松源,雇佣他人前来骗取方家财产,污蔑方某名誉,诬陷草民一罪。”方江华也不示弱地指着吕松源大声道。
萧沐平却一点不慌,只是淡然地在两人面上看了几眼后,轻点头:“有状要告,咱们就好好告,各自出状纸吧,将要所告的罪名全都写清楚,不过本官还真是听闻,有人是要来讨要名号的,却不知,这名号一事从何而来呀。”
祁伟上前来施礼:“太守大人,是草民兄妹三人,前来这威远镖局讨要这‘威远’名号,只因此镖局的原本主人,是家父吕威远,这威远镖局也是以家父之名所取,现家父不在了,镖局易主,这威远之名自然是不能再用,现想讨回。”
萧沐平轻皱眉地看着他,再挑了下眉宇的道:“本官虽然接任这月镜城不足一年,但历任对于城中情况的备案还是看过的,这威远镖局确是城中最早,也是最大的一家镖局,而镖局主人确实是吕威远,可十年前,他与其夫人在押镖途中身亡,此镖局易了主也是实情,按理说,这镖局出售,也是带着其名的,你这讨要一词,好像不妥吧。”
祁伟再问道:“那草民敢问大人,这镖局原本是属于家父的,家中父母遇难,那这镖局的继承权,所归何人。”
“那自然是亲生子女了!”萧沐平回答。
“那敢问大人,此镖局如果未经我们兄妹三人同意,而被卖出,此种贩卖是否合王法,如果不合理,这个买卖契约是否有效!”祁伟又问。
萧沐平轻捋着胡子,思索了下后,摇头:“不合法规,无效!”
祁伟马上跪地,韵兰和韵竹也一起跪下,祁伟道:“草民恳请大人主持公道,判理这镖局买卖不合律法,此买卖无效,将这镖局归还,对于冒名私下贩卖之人,绳之以法。”
萧沐平嘴角轻扬着淡然的笑意,再挑了下眉:“如此说来,那本官就……”
方江华立即急急地大声叫道:“大人,莫要听信这三个黄口小儿之言,吕威远是草民的姐夫,当年他们夫妇遇害,所有家产都是由草民来处置的,也是因为当时姐夫的三个孩子还年幼,而且那三个孩子在得知其父母身亡后,就失踪了,再找到时,已经身亡,是草民为他们一家合葬的,此三人冒名出现,真伪未辩,不可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呀。”
萧沐平很不满意地看向他,冷冷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本官不能接他们的状告,你在教本官做事?”
方江华一听也慌了,马上抱拳道:“草民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吗,方江华,方总镖头,别以为本官才上任不足一年,你就可以换一张面孔示人,而无人知道你的恶行,本官可不是个昏庸之人,你的所作所为,本官可是一笔笔地都记着呢,不过今日本官不与你提以前的事,咱们就说这眼前的事,你说他们不是吕威远的亲生儿女,你有何凭证。”萧沐平严声轻喝着。
方江华面上更慌了,怎么都感觉今日之事特别的不对劲。
他再看向跪在那里的三人,马上问道:“那他们说是吕威远的儿女,又有何凭证。”
萧沐平指着他:“是本官在问你话,非你现在质疑本官,如果你说不明白的话,咱们就去衙门里细说,直到你说明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