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钨却根本没明白其父汗此时的想法,反听到他那冷冷的声音,还心中窃喜了起来,感觉这次,可是扳倒图巴尔的好机会。
他马上回答:“儿子派人探查过了,这些人应该是来自西元京都的,而且这些人原本跟随的是……”
“你等会儿,你说你探查过?何时探查的,是怎么探查的?”葛雷泰格眼中闪过厌恶的神情。
答钨还没听出危险来,反是得意的一笑:“就是派人盯着图巴尔营帐之地发现的,自从上次有人栽赃儿子的事情发生后,就开始小心了,而且这次葛齐失踪,儿子认为也是图巴尔所为,他一直都认为,葛齐的这个天选之子根本就是多余的,他也不只一次的对外宣称,葛齐不是天选之子,更不可能担起拯救整个部族的重任,所以儿子才会派人对他的行踪进行探查,果然让儿子发现了不对之处……”
葛雷泰格猛然一拍桌子的指着答钨厉声地道:“胡闹!本汗是不是说过,你们是亲兄弟,一定要齐心协力方能战胜外敌,可你们倒好,天天得在窝里斗,还派人探查自家兄弟的行踪,你们是想整个部族四分五裂吗!”
答钨这时才感觉到了危险,马上双膝跪地的趴下身体的道:“父汗明鉴呀,儿子真的没有那个想法,也想团结所有兄弟一起壮大部族,可是有些人非如此想,儿子也是怕图巴尔被别人利用,而损害了父汗的威名和虎头军的利益,这才会如此的,而且葛齐的失踪,却不见他有一点的着急,反还庆幸,儿子也是想为父汗分忧!”
“你刚才说……那些外来的护卫是谁的部下?”葛雷泰格语气缓和了些地问道。
“京都城中的三皇子安王,烈托安的护卫,儿子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在这护卫之中,有一人来过咱们军中,就是两年前,陪同六皇子傲雷祁瞻那个叫巴康的人,后来在您下令处斩傲雷祁瞻及所有随行人员,独有此人不见了。”钨答头抵在地上,大声地回答。
“你是说,他又回来了,而且这次是与安王一起来的。”葛雷泰格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答钨这时小心地抬起头来,看向表情凝重的父汗,小心的道:“是,父汗,此人秘会图巴尔,绝不是一件好事,两年前,也是因为那个傲雷祁瞻的到来,而导致了那次阻截圣秦使团的事件发生,把咱们推到了萧沐庭的面前,而这一次,那边再次来了个皇子,而且还是个亲王,所为何来,想必不用儿子多说,父汗也有定夺,儿子是真的怕图巴尔做出错误的决定,而伤了父汗的心,损了虎头军的利,这样,真的有愧对祖宗了。”
答钨说得声情并茂,葛雷泰格却听着恶心,他太明白眼前的这个儿子的想法了,正如他当年上位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他表现得真没他这般的明显,可在暗地里所做的事,却要比他更多一些,但他说对了一点,对于西元京都那边的人,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而这些人却多次来他这里挑事,两年前的事,就是如此,好在那个六皇子没跑了,被他砍了以平息了此事件,不然,后果他不敢预料。
让答钨先离开,他这才看向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的木岱:“你刚才要说的,不会也是这件事吧。”
木岱点头:“是想与可汗说明图巴尔带人去了东山,不过却不知道他所带了些什么人,这样看来,还是答钨比我知道的多,可汗,属下认为,答钨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京都来人,绝不是好事,有什么事不能与可汗来商讨的,为何会秘会呢,而且东山那边只有两个小分部,但却也足有近八万余人,这是要干什么,可想而知。”
“想分化本汗的虎头军,哼!想得美,图巴尔就是个笨蛋,有勇无谋的蠢人,要是琪善还在的话,他或许还能听听他的话,马上派人,把他给追回来,并将那个安王困住,再平安的送离咱们的地盘,警告他,莫要再踏足虎头军的范围,不然,定不轻饶!”葛雷泰格马上下令。
“属下这就去办。”木岱快步走出大帐。
却被答钨给拦了下来,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木岱头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