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却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呀,宸王殿下与王妃还真是守信之人,当初所签订协议时,确实是问过我,是否能做这族内之主,当时在下太过天真,自是信心满满地打着包票,现在想想都可笑,不过当时宸王殿下也说过,只与签订文书协约的人对话,对于别人嘛,他可不会理会,现在看来,还真是,不知各位长老,想如何?”
“宏浚呀,当时是我们考虑不周,现在关系到族内子弟前程之关键,你可不能因先前的误会而怄气呀,不如你就去与外面的人交涉一下,先让他们把这名册子收下,让咱们族中的弟子们入学,过后的事,再议,如何?”族中的四长老好声地上前来劝说着。
“四长老真会说笑,在下现在不过一个闲散人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参与族中事宜,如果只是让晚辈去送个信,跑个腿,也无不可。”濮阳宏浚很是不屑的轻蔑的一笑。
“当然不是了,你这孩子,还真与我们这些长辈生气呀,都说了,先前是个误会嘛,只要让他们收了这份名册,你的事就好办多了,就算以后不是族长了,也一样可以参与族中大事小情的决策的,这有何不行的。”四长老马上笑着道。
“哦?原来各位长老认为,将在下从这族长之位逼下来,是个误会呀,行呀,现在误会解除了,那就恢复本族长的职务吧,我也好以族长的身份,再出山与宸王殿下商讨,如何!”濮阳宏浚嘴角带着浅笑,目光一片冷意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心机颇重的老人家。
他的条件,可让这些长老们犯了难,各自的私心让他们感觉不能再当这个族长了,可现在所面临的关键不单单只有那份入学名册的问题,还有就是对方已经发话了,如果濮阳宏浚不被恢复族长之位的话,人家要平了这凤嘴山,到时候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濮阳宏浚可不相信这些心机老人,轻摇了下头的道:“几位长老还是请回吧,在下能力浅薄,担不起这族中的大任,各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绕过这些人,就往家中走去。
他的妻子带着年幼的孩子及老母亲都站在门前看着他,而他现在所居之所,还是因这次交出族长之位后,被赶到这山边上来的,不过这里倒是离出山的吊桥比较近些。
就在他快到门口时,濮阳芙楠跑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怒瞪着他:“小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长老们已经亲自来请了,你就应该遵从,再说了,你也是这族中的一分子,怎么能如此绝情呢。”
濮阳宏浚冷冷地盯着他紧扯着自己手臂的手,冷声道:“放开!”
濮阳芙楠却还很强硬的道:“你别不识好歹!”
“但凡你在山外有这个气魄,定不会让人瞧不起,只会窝里横的主儿,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想求人,也得有个态度,除非你们答应我提出来的条件,不然,免谈。”濮阳宏浚轻蔑地冷哼一声,只见他肩上一抖,濮阳芙楠就被震退了五步之远,还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呢。
他怎么不知道,向来温文儒雅的濮阳宏浚还有如此霸气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