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皇婶有方法,这‘督查组’的出现,完全是他们想不到的,揪住几点盘问,说不明白的全都有问题,吃多少进去,吐多少出来,就算想离开,也得清清白白地走。”奕王也很得意地道。
萧宴淳也是一笑:“原本刚见到小皇婶时,还以为她就是个痴迷于医术的,没想到,却是个多才之人,小皇叔可真是有福气呀。”
萧沐庭嘴角斜扬了下:“她就是闲不住,一心想着为本王分忧,平日里又好学,不过她所出的主意,也是很实用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宝庆郡王、奕王和鄑阳侯异口同声的认同道。
萧宴淳再是一笑:“还是那句话,大家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看到现在这番场景,也是让侄儿深有感触,同样都为藩王,可所实行的方式不同,着实是所看到的景象也不同。”
“宴淳,如果在小皇叔这里待着舒心,你就多留些时日,也让自己放松一下,何必如此难为自己呢……非小皇叔不想帮你,确是真不方便,如果你父王不在了,小皇叔还真能助你一臂之力,不过对于你父王所想之事,我还是劝你一句,莫要冲动,更不能鲁莽,不然,必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而且还很可能被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想这也非你想要的结果。”萧沐庭语重心长的道。
萧宴淳马上起身对他施礼:“小皇叔,侄儿已经想通了,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来的,而且正如小皇叔所说,不可鲁莽,主要还是无实证。”
萧沐庭点头:“实证,何为实证,你皇祖父已经驾崩多年,就算现在开棺验尸又能查到什么,空有一个口头的供词,又有何用,口供这个东西,认就有效,不认就一文不值,就算真找到了你父王所认为的那份先皇遗诏,又有何用,此一时,彼一时,只因先皇最后驾崩时期,咱们谁都未在他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后听闻的,而他手中所握的那份传位诏书,却不是假的,凭证一事,还真就是没有。”
萧宴淳被奕王拉着坐回到了椅子里,也叹了口气:“侄儿自然是明白的,可父王就是放不下,当年皇祖父被宣称病重时,他几次求见,都被拦在了宫门之外,最后听闻皇祖父驾崩了,而且还传位于当时的荣王,这让父王更是吃惊,而且还得知,在皇祖父生病期间,只有荣王一府中人在宫内侍疾,并在皇祖父驾崩的同一时期,又传出宫内包括皇祖母在内的多位嫔妃都为皇祖父殉了情,自缢了,怎么可能不让人怀疑。”
萧沐庭目光阴沉,面无表情的盯着放在桌面上的手,宝庆郡王担心的看向他,再长叹了口气。
这件事,对于他们这些还有亲情在的皇室成员来说,都是痛心的,他与先皇是兄弟,感情自然也很深,而萧沐庭和那个礼王萧沐简,可是先皇的亲生之子,至亲之情感,尤其是萧沐庭,他可是先皇最为喜爱和宠爱的皇子,他年少任性,也全都是先皇在极力的盛宠之时,要说这个皇位最不让人意外的继位人选,除了萧沐庭,不做他人想,可却偏偏是让人最想不到的萧沐筠登了上去,心中存疑是必然的。
不过,他还是开口了:“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当时圣上登基时的传位诏书,所有人都看到过,可有说是假的不成,就算是礼王存有疑虑的指了出来,可得到了印证,无实证,就当众指责已经上位的天子,这是大罪,没斩了你们全府一干人等,也是他开了天恩了,现在就算说破大天去,人家手中握着的,也是真正的诏书,来历如何,又有谁能证明,礼王过于鲁莽,不过也因此捡了一条命,现在就算想要有所想法,最少得有计划方可,不然,都是在拿命赌。”
鄑阳侯轻点头,很认同这个说法。
萧沐庭这时抬头看向萧宴淳:“你好生在我这里多得几日舒心日子,怎么也得参加完奕王大婚后,再离开,他日再想来时,自可前来,别再搞些不入流的小动作,让人生疑和不快。”
萧宴淳轻咧了下嘴的点头:“侄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