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用力地咳了两声后,才严肃地道:“孙知县,既然有人喊冤,那本王接理此案,查明审理,有不妥之处吗?”
孙继宗马上道:“回奕王殿下,无不妥之处,下官自认清白为官,从不曾有过程天安所诉的罪行,请奕王殿下严明查证和审理,还下官及青雀镇所有官员一个公道。”
“程天安,那本王就受理你所诉案件,现在本王要去实地考证,需要你来带路,可全程陪同,不得有误!”奕王再对着趴在地上的程天安道。
他却在那里放起赖地叫道:“草民本应按奕王殿下之令协助,可草民因此次事件,多日耗心费神,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不过草民可派嫡长子陪同,还望奕王殿下可以体恤。”
奕王冷哼一声:“程天安,本王问你,你现所居的府宅,是在何人名下,归属于何人,如果是你的嫡长子的话,那本王还真不用与你在此废话,让他来见本王即可,但如果非是他名下房产,那他来做甚,你是在耍本王吗!”
“草民不敢!”程天安再次现出哭腔的大呼。
听着好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可周边的围观民众却个个都嘲讽冷声讨论着。
“哼,又来这一套,哭穷……”
“装腔作势的,平时不是很横吗……”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就程家那些人,哪个是善类……”
“颠倒黑白可是好手了……”
“他身体不好,昨日还在宅子里大摆宴席呢……费什么神,还不是算计着别人的家财……黑心黑肺的一家人……”
可见他在这青雀镇里是有多不招人待见,镇中百姓对于他,也是相当的反感。
苏寒竖着耳朵听着这些人的讨论,目光里闪着冷冷的阴寒。
对于程天安本就不好的印象,现在就更差了。
这时,她打了下响指,韵兰伸头过来,她侧头在其耳边道:“联系一下在这镇上的风擎阁,我要关于程天安的所有资料。”
“明白!”韵兰跳下马去,转身就跑出了街口。
奕王对她点了下头后,再挥了下手:“程天安既然身体不舒服,本王也体恤你年老,就准你坐着自家轿子陪同本王,寸步不得离开本王视线,本王所问之事,要有问必答,所有随同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来人,严加看管程天安一府中人,让他们抬着轿子,出发。”
“是!”洪亮的应答之声再次响起。
程天安已经被冲上来的两个官兵从地上架了起来,再推回到了轿子中。
再有官兵手指长枪地指着那些程府的下人,抬起轿子,集体向后转地向街外行去。
奕王再看向站在马下的孙继宗,并对他示意地点头:“孙知县请上轿,这一仗不会很好打,你可要顶住。”
“下官一定顶住,必不会让这老匹夫再得逞!”孙继宗坚定地回答。
苏寒轻笑道:“孙知县这几年吃了不少亏吧,放心,有奕王殿下在,必会帮你讨回公道,现在的苍阙郡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藩地就要有藩地的样子,要是让那些原本不知轻重,自以为是的人再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打压当地官员的话,那宸王可真是会失望的,想他必会提刀上马,将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全都砍喽。”
“以小皇叔的本性,还真能!”奕王的这句肯定,也加深了大家对于宸王萧沐庭传闻的看法。
杀伐果断!不留情面!
程天安本就是来这些施压的,仗着自己原阁老的身份,想打压一下年轻的奕王,可他的算盘却打错了,这个年轻人根本不给他一点面子,让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宸王,还真不愧是亲叔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