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暮云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阴寒,再抬眼瞟了下萧沐庭,再露出担忧之色。
“我就不告诉你,让你自己去猜想,你们之间有了隔阂,看看,被你视为珍宝的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宸王殿下,是否还会如以往一样,那般地宠着你。”苏坚大笑地道。
韵诗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向他砸了过去,还正中在他的额头之上。
“闭上你的臭嘴,真不要脸!”韵诗怒斥着。
江滨已经将腰刀抽出半截,眼中的冷意也加重了些,只等一下令下,就可以刀出鞘染血了。
苏寒却回手抓住了韵诗的手,再对江滨挥了挥手:“别冲动,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想得个痛快的死法,一刀咔嚓了他,怎么都觉得太便宜他了。”
苏坚被韵诗砸中了头,本就有些晕晕的,在一听她这话,眼中再闪过一丝惧意。
苏寒从韵诗手中的篮子里,拿过一杯茶,掀开盖子轻吹着热气,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喝了一口热茶后,她再从杯沿处缓缓的抬起眼来,如一头发现猎物的豹子般的凌厉。
突然她邪魅地扬起了嘴角:“苏坚,咱们打个赌,你认为知道的大事件,在我这里,都不算个事儿!”
“不可能!”苏坚大吼一声。
苏寒伸手拍在桌上,着实是吓得他一激灵,以为她又要动手了呢,此时他已经鼻青脸肿,满脸是血了,要是再打的话,他就得面目全非。
而且世人都说,打人不打脸,可苏寒却就往脸上打,真不讲武德。
苏寒目带戏谑的对他笑道:“那就赌命,你敢吗?”
苏坚的眼睛再瞪大了些,同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从不耍赖。”苏寒对他点了下头。
苏坚一副凌然样,嘴角扬起得意的笑道:“你根本不是父亲的亲生之女,你的母亲是怀着你入的苏府,她欺骗了父亲的情感,你的生父非是圣秦中人,而是一个别国的权贵,所以,对于父亲的养育之恩,你更应该感恩戴德,而非是恩将仇报!”
“继续!”苏寒对他扬了下头。
“说完了!”苏坚一梗脖。
这可真是闪了所有人一下,全都瞪着他。
“你知道的只是这些?”苏寒轻皱脸地问,见他还很坚定的点头,她不由的脱口而出“靠”!
苏坚特别不能理解,这事还不大吗?她怎么是这个反应呢。
“你放心,这十五年的养育之恩,我必会好好地报答,一定给他留个全尸,让他入土为安!但你!不行!”苏寒说完,一甩袖子起身走出了牢房。
一出来,萧沐庭就将手中的大裘给她披在身上,将她搂在怀里,往牢外走。
却听苏寒一边用力跺脚,一边哼唧着:“我怎么这么想不开,和这个傻缺浪费时间,我脑子一定有病我!”
身后跟着的几人,全都抿嘴笑了起来。
古暮云却在临离开时,阴阴地看了牢中还在那里发愣的苏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