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已经挥起手中的木制托盘向他砸了过去。
“嘭!”一声闷响。
“呃……”杜子衡得发出一声来后,头在那里轻晃着,双眼顿时成了斗鸡眼,然后双眼一闭,重新倒了回去。
韵兰被吓到了,在挣开他的手,后退了好几步,后背抵在一边的桌子边上,眼中还是惊慌一片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韵诗走了进来。
“公子,古大夫说了,此物应该是一种药物,就是采花贼用的春……春……”韵诗难为情的,说不出口这个词。
苏寒点了下头,对着病床上的杜子衡扬了下头:“已经知道了。”
“公,公子,你,你不会把他,又,又打死了吧。”韵兰纠着脸地看着她。
地上那砸破的托盘,也足以证明,刚刚苏寒拍的那一下,有多用力。
苏寒上前一步,手按在杜子衡的手腕上,好一会儿,才将他的手腕扔了回去,正好落在了他的伤口上。
苏寒对两人摇头:“没事,就是打晕了,全当他麻沸散没过劲,还没醒呢,万不能要是说出去了,会对韵兰不好。”
两人立即点头,韵兰感激地走过来,蹲在地上将破碎的木托盘捡拾了起来。
苏寒看向了眼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杜子衡,再问韵诗:“外面的那五个官爷说了他们执行的是什么抓捕任务吗?”
韵诗完全没问听出来,她这句话里的专业用词,还点了下头:“他们原本要抓一个采花贼,可那贼人狡猾,半途被他跑了,杜少卿带人追到他后,双方打了起来,那贼人手中拿着一个像是钓鱼杆似的东西,不过杆头是金属的,在尖上还有个很薄的类似钩子又像刀片的东西,他们也说不好。”
“那应该就是这个了。”苏寒轻点了下头。
她回头去找时,才想起来,刚才一着急,她直接拿装着那个钩状的托盘打得杜子衡的头。
三人立即在屋内找了起来,最后是在墙角处,将这东西找到了,三人这才算松了口气。
她们一开门,就见那五个官差正在门口等着呢,个个脸上焦急。
“行了,人呢我是救回来了,不过他的伤口还需要些时间养一养,不能有太大的动作,要是伤口崩开的话,可不好弄,一会儿呢,会有一碗药送来,让他服下,再有半个时辰,他应该能醒过来,你们就在这里看护着他吧,记得把处置费、药费付了,别以为,大理寺的人就有特权。”
苏寒走了,而站在门口的那五个人却愣了,再互看了一眼后,那个年纪大些的人指着已经没人影的门问道:“他谁呀!”
“回春堂的郎中!”一个小官差道。
他伸手就拍在那人的头上,打得他直咧嘴:“我还不知道是郎中,我是问,他说话怎么会这么冲!”
“我哪知道呀……”那个小官差抱着头,委屈地道。
杜子衡醒后,在那属下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面色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惨白,虽然虚弱,可却还是有气势地谢过了古暮云。
他再要谢苏寒时,她却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摆了下手:“你命好,遇到了我,算是没死成,下回可长点心吧,明知道抓的是什么人,就不知道防范点,着了别人的道,你也不觉得丢人呀。”
看着她走出医馆,却上了宸王府的马车,杜子衡又懵了,脑中疑问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