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身负上命暗中查案,不得不隐瞒身份,还望县主见谅。”齐玄素解释道,“我本名齐玄素,现任紫微堂五品主事道士。”
秦湘恍然道:“原来是齐主事,我听说道门不比朝廷,朝廷这边,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二十几岁的二品大员也不算少见,可道门有停年制度,很少有人能在三十岁就成为二品太乙道士,李长歌、姚裴这些天之骄子也不过是五品道士。”
说着,秦湘又望向齐玄素身旁的张月鹿,好奇道:“这位姑娘是……”
齐玄素看了眼张月鹿,却发现她正盯着那一男一女。
齐玄素也随之望去,不由一惊。
他认得那个女子。
正是在盂兰寺层与张月鹿交手的谢秋娘。
当时张月鹿还未跻身天人,谢秋娘一手“太阴十三剑”与已经连战数场的张月鹿斗得不分胜负。
不管怎么说,齐玄素还是清平会的成员,还是轻轻拉了下张月鹿的袖子。
张月鹿收回视线,朝着秦襄歉然一笑:“张月鹿。”
秦湘惊讶地以手掩口:“就是那位最年轻的副堂主?”
“是我。”张月鹿有些无奈,她不常参与这种应酬,偶尔参与几次,玉京的多是前辈人物,也不会见到她就大惊小怪,大多是褒奖几句,可这次随着齐玄素来参与同窗会,接触的多是同辈人,还不是李天贞这种世家子弟,看待她就好似看待传说中的人物一般,让她很是不自在。
齐玄素正想继续寒暄几句,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扭头望去。
就见谢秋娘正直直地望着他。
齐玄素当然不知道,谢秋娘等人在事后分析,认为是齐玄素拿走了“玄玉”,他们一直在寻找齐玄素,却苦寻不获,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齐玄素。
只是谢秋娘此时也不能如何,且不说张月鹿就在旁边,一位不足三十岁的五品道士,必然是进入了道门高层视野的年轻俊彦,不好随意轻动。不管怎么说,道门是兵,隐秘结社是贼。
其实齐玄素也不害怕,他已经知道七娘的身份,大不了让七娘出面调解一下。姚坊主这点面子总是有的。
张月鹿与秦湘寒暄了片刻,大概就是秦湘好奇地问东问西,张月鹿耐心解答。
紧接着,张月鹿望向谢秋娘:“还未请教,这位姑娘是……”
秦湘主动介绍道:“这位是儒门的谢姑娘。”
张月鹿并不意外,当初在盂兰寺交手的时候,张月鹿就认出了谢秋娘的儒门身份,这次无疑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谢姑娘,遗山城一别,已经有半年了,近来可好?”张月鹿道。
谢秋娘自是不可认的,故作讶然道:“张法师何出此言?我与张法师初次见面,以前从未谋面,张法师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她是儒门之人,自从佛门与道门反目以来,儒门的地位便大幅度提高,道门对待儒门多以安抚为主,若是道门弟子与儒门起了冲突,道门也不会偏袒自己人,反而会偏袒儒门弟子,许多道门弟子对此颇有怨气,私下里常有人说恨不为儒门弟子。
就算张月鹿是天罡堂的副堂主,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也奈何不得她。
张月鹿笑了笑:“大约是吧。”
就在这时,齐玄素则望向了谢秋娘身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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